她从箱底取出一个绣着松柏的荷包,里面装着晒干的灵泉草药:“随身带着,能提神。”

袁野接过荷包,松针的清香中混着一丝说不清的灵气。

他忽然倾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谢谢。”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邬云珠瞬间红了脸。

前世的他们相敬如宾,从未有过这般温情时刻。

“我去烧水。”

她慌忙起身,却不小心绊到凳子。

袁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她,两人鼻尖几乎相碰。

时间仿佛静止。

邬云珠能清晰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愈加深沉的情绪。

“报告!”门外突然响起民兵的声音,“谢昀闹着要见您!说有关乎人命的大事!”

旖旎气氛瞬间打破。袁野深吸一口气:“我马上去。”

他起身披上外套,在门口顿了顿:“锁好门,等我回来。”

邬云珠点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融入夜色,心跳仍未平复。

晚上邬云珠躺在炕上辗转难眠。

木窗外面,民兵的脚步声来回响动,火把的光亮透过窗纸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哗啦”一声轻响从后院传来。

邬云珠瞬间绷紧身体,轻手轻脚地摸到厨房,抄起砍柴刀。

月光下,后院篱笆微微晃动,看门的大黄狗却没有叫。

她屏住呼吸,从门缝往外看。

一个黑影正蹲在菜地旁!

“谁在那里!”

邬云珠厉声喝道,手中的砍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黑影猛地抬头,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袁野?”她急忙拉开门栓,“你怎么……”

袁野竖起食指抵在唇前,示意她噤声。

他军装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沾满血迹的白色背心,精壮的肌肉线条在月光下格外分明。

“谢昀交代了些事。”他声音压得极低,“我怀疑村里有内应。”

邬云珠心头一跳,急忙把他拉进屋。

油灯下,她这才看清袁野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渍在绷带上晕开一大片。

“你不要命了?”她急得声音发颤,手忙脚乱地找药箱。

袁野却抓住她的手腕:“先听我说,谢昀提到一个代号老K的人,说对方要的不是你家的地,而是……”

“一件传家宝。”

邬云珠如坠冰窟。

难道有人一直知道这个秘密?

“我家哪有什么传家宝?”

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犬吠,紧接着是民兵的呼喊声。

袁野条件反射般弹起来,却因失血过多踉跄了一下。

邬云珠赶紧扶住他,趁机将灵泉水倒在纱布上。

“别动!”

她不由分说扯开他的绷带,当沾了灵泉水的纱布贴上伤口时,袁野猛地吸了口气。

“这药……”他瞳孔微缩,“上次也是。”

邬云珠低头假装专注包扎:“祖传的方子都这样。”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邬云珠心头一跳,袁野已经闪身躲到门后,手枪上膛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云珠姐!快开门!”是王铁柱家闺女的声音,“我家阿爹被蛇咬了!”

邬云珠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却被袁野按住肩膀。

他无声地摇头,指了指窗外。

月光下,院墙外分明还有两个男人的影子!

“小芳啊,”邬云珠稳住声音,“我这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