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时,袁爷爷将祖传玉佩一分为二,约定日后凭此相认。
“难怪,”邬建国抹着眼泪,“娘临终前一直念叨着北边的袁大哥。”
院子里热闹非凡,邬云珠却悄悄退到了后院。
她摩挲着胸前的玉佩,心里五味杂陈。
前世她至死都不知道这段往事,更不知道自己和袁野竟有这样的渊源。
“在想什么?”
袁野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邬云珠转身,发现他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衬得整个人更加挺拔。
阳光透过葡萄架斑驳地洒在他脸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
“我在想,”她轻声说,“如果奶奶知道她的袁大哥一直记着她,一定会很高兴。”
袁野忽然上前一步,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这个,是给你的。”
盒子里是一枚银戒指,样式简单却做工精细。
邬云珠认出这是这个年代少有的铂金材质,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我托人从沪市带的。”袁野的声音有些紧张,“喜欢吗?”
邬云珠刚要回答,前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赶过去时,只见程瑶瑶正站在院门口,脸色煞白地盯着那台缝纫机。
“邬云珠!”她尖声叫道,“你别得意!你以为攀上高枝就……”
“程瑶瑶!”谢昀慌忙拉住女儿,对着袁父连连鞠躬,“首长别见怪,我媳妇她魔怔了。”
袁父摆摆手,目光却冷了下来:“年轻人,说话要讲证据。我们袁家和邬家是正经姻亲,什么叫攀高枝?”
这话一出,围观的村民都窃窃私语起来。
确实,看那老照片,明明是邬家奶奶先救的人,要攀也是袁家。
程瑶瑶羞愤交加,甩开谢昀的手跑了。
谢昀站在人群边缘,眼神阴鸷地盯着邬云珠,却在接触到袁野的目光时慌忙低下头。
提亲仪式结束后,袁父把袁野叫到一旁:“那俩小崽子不老实,你多留个心眼。”
袁野点点头:“爸,我想带云珠去趟县城。”
三天后,邬云珠坐上了吉普车。
袁野亲自开车,带她去了县武装部。
“这是?”
邬云珠看着面前的射击场,惊讶地睁大眼睛。
“试试真枪。”袁野递给她一把小巧的手枪,“五四式,后坐力小适合新手。”
在专业指导下,邬云珠很快掌握了基本操作。
当她第五发子弹命中靶心时,连旁边的教官都竖起了大拇指。
“不错嘛小同志!”教官笑着说,“要不是袁野这小子的未婚妻,我都想挖你来当女兵了!”
回村的路上,邬云珠一直摩挲着袁野给她的弹壳。
这是她第一次摸真枪,那种掌控生死的感觉让她既紧张又兴奋。
“记住,”袁野突然严肃地说,“对付坏人,要么不动手,动手就要确保他再也害不了人。”
邬云珠心头一震,明白他是在教她自保的真谛。
就在他们回村的第二天,大旱的征兆开始显现。
连续半个月没下一滴雨,村里的水井见了底,唯独邬家地窖里依然湿润。
这天夜里,邬云珠被一阵异响惊醒。她摸出枕头下的手枪,悄悄来到后院。
月光下,一个黑影正在地窖边鬼鬼祟祟地摸索。
借着月光,邬云珠认出那是谢昀!
她深吸一口气,举起气枪瞄准:“不许动!”
谢昀吓得一哆嗦,转身就要跑。
邬云珠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钉在了身后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