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身上有我的气息,留天罚那边,骗天上那老家伙用足够。”阿斯蒙德说得不当回事。
让娜不知自己应该先怪他骗上帝,还是怪他有这法子不一开始就用。总之松了口气,又皱眉看他,“那你还会疼吗?”
“你看我像是很疼吗?”他的拇指指腹顺着按她后颈。
让娜听人讲过,小猫很能忍疼,有的小猫再疼也不会吱一声,也少有哀嚎。
她不敢跟阿斯蒙德提自己把他和小猫相提并论,索性转移话题,“我看丹塔利欧和艾什玛好像就没有触手……为什么你与他们不一样?”
“因为他们俩太过羸弱。”
让娜被噎住,思忖片刻说,“我上一次问过你,现在到跟我说的时机了吗?”
“那时我拒绝,是因为用令你恻隐的手段博取信任,这太取巧,也没意思,”阿斯蒙德垂眸,手指稍微用力在她颈侧打圈,似有若无地笑了声,“而如今,我发觉这个手段倒并算不上十分下作。”
“无趣至极的往事翻出来说说也并非不可,且博君惜怜。”他说着,话尾用起难懂的拉丁词汇。
还好她时常抄写经文,不算全然听不明白。
男人嘴上这么说,眸子却微眯,嘴角笑意渐收,无比真切地回忆起来。
“那件事,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那一位擅琴的君主还未见过腓力斯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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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琴的君主:大卫
大卫杀死腓力斯丁人歌利亚一战成名。
是《撒母耳记》的故事。
0063 苍白黎明 19 “那会儿我还年轻,欲望与毁灭能够吸引我的所有注意……”
他揉按少女肩膀的手未停,一边回忆一边开口,“那会儿我还年轻,不过百岁,浅薄、无知。像所有手中拥有力量的恶魔那样,欲望与毁灭能够吸引我的所有注意……”
“地狱也没有建立起秩序,那是一片荒原,恶魔们沉迷于厮杀,像一个没有观众的斗兽场。”
让娜惯性感慨一句,“上主保佑!”
又慌张地看阿斯蒙德一眼,他看上去倒是没因为这句话受冒犯,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她。
“我站在层层尸山的最顶峰,这令路西法恐惧。他使了一个有趣的小计谋,将年轻、愚蠢的我带到地狱最深层,把我送入虚空之中。”
“虚空?”
“是的,虚空很……痛苦。它会给予令人绝望且疯狂的折磨。它是最深最深的黑暗……我不想吓到你,它的确很难熬。天罚与之相比,也不过是牧羊人轻柔的长鞭。”
对阿斯蒙德来说都难熬,让娜咬唇。
她难以想象那是多么彻骨的痛楚。
“所以……那些触手……就是……”她想到一个令她害怕的答案。
“不,它为黑暗的化身,我才是黑暗本身,我亲爱的小羊犊。”阿斯蒙德低头看她,一只手放她眼前,少女双手握住。
她看到他手指指尖微不可见地有黑烟漫出,只是太细小,寻常不会注意到。
“我还想听更多……之后发生了什么?”她的声音放得很小,生怕他不答应。
阿斯蒙德悬空的那只手握住她的指尖,像是明知她无法再度挣脱,告诉她的也更无禁忌。
“我从那片虚空之中走出来时,为了适应新的力量,多有实验。直到路西法来找我,告诉我地狱早已变样,他企图建立起秩序。”
阿斯蒙德巧妙地替换字句,以显得不那么血腥。
“我很好奇,冷眼旁观。或许路西法那一刻是好心,但当他真正建立起秩序时,他已经成为权利的傀儡。”
说到这里,阿斯蒙德挑眉,轻蔑地笑了一声,“他畏惧我,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