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玛打开小小的耳环盒子,看了一眼,放进随身的口袋里。
里面有魔法禁咒,谁也偷不走。
“啧,说了你不能离开我们视线,没听到啊”她皱眉追上让娜。
吃过晚饭,让娜说想在海边一个人待一会儿。
艾什玛有些不爽,“你又要惹什么麻烦?”
想到她下午送自己的耳环,艾什玛手忙脚乱地说,“你一个人去不安全,我跟丹塔利欧要看着你。”
丹塔利欧挑眉看向让娜,好像对她那么快使艾什玛变得好言好语表示佩服。
让娜没有说话,低眉顺眼地喝了一口晚饭没喝完的红葡萄酒。
“我会待在你们视线内,就在酒馆前面那一片海滩。”让娜说着伸手指了指。
酒馆门口就是沙滩,让娜换了轻便一些的裙子,光着脚踩进沙滩。
沙子很柔软,她重重地踩下去会陷到脚踝。
她坐在岸边,一望无际的海面在眼前展开,轻柔的海浪泛出层层涟漪,像皱得发硬的棉布裙,直到撞向岸边,迸裂成白色的水浆。
远处的海泛着深沉的黑,与她之前看的《百科图鉴》上的海不同。
让娜想,也许海与海是不一样的。就像棉布裙上的皱褶,总不尽相同。
她努力眺望,偶尔能看见一些小鱼,但看不见水母。可能是冬天的缘故,让娜知道冬天小动物都不喜欢出门,熊会在洞穴里待一整个冬天。
让娜望着辽阔无垠的大海出了神,停不下胡思乱想。
她能够选上圣女吗?她有点害怕。
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她想哥哥了。
她还想院长嬷嬷,是院长嬷嬷为她买的第一个画板。
她应该把画板带下来的。
尤妮斯还好不好?尤妮斯给她寄信了吗?
……她恨阿斯蒙德吗?让娜想到这里,心脏坠着疼。
她说不清。
并非没有恨,但不止是恨。
虽然有他自私的部分,但他确实救了她。
好想看水母。
少女愣愣盯着大海,胸口项链却忽然动了。
小触手怪本化作让娜胸口十字架上的背板,这会儿从她的胸口爬下来,重重地摔到沙子上。
金黄的沙砾沾了满身,它的触手小脚蠕动地向大海爬去。让娜想拦住它,它却爬得比她走得要,反而自己被带入水里。
海水格外厚重,踏入时,灵魂也仿佛被浸湿。
“果冻不能再过去了”海水淹到腰,少女有些害怕,但也有点着急。
小触手怪果然不动,它浮在海面上,伸出两根触手,把耳朵按平。接着将触手收拢,像一只水母一样地游进让娜怀里。
它用腹足蹭蹭让娜的腹部,游远又再一次贴近。
让娜鼻尖一酸,抱住小触手怪,“还好有你。”
远远盯着的艾什玛打了个寒颤,“真肉麻。”
丹塔利欧没接话,转身进酒馆,请老板准备一套衣服给让娜换。
艾什玛过了会儿也走进酒馆,直直走回楼上房间,丹塔利欧瞥了一眼,也跟上楼。
他刚走进房间,艾什玛的脸贴近。男人露出浅笑,“手痒了?”
“嗯。”艾什玛难耐地将丹塔利欧压在门板上。
“知道了。”丹塔利欧伸手解开艾什玛的胸衣,人将她反抵门板上,半跪在地。
艾什玛有点不爽,但任由他动作。
她的破坏欲望自从出生起就无比强烈,跟路西法打架无非也是手痒找事。
被阿斯蒙德教训了两次后,艾什玛才意识到应当收敛。
丹塔利欧提出可以试试新的治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