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倒要祝福;因我们是为此蒙召,好叫我们承受福气……”
滚瓜烂熟的经文倾泄而出,让娜终于稳了心神。
上主会注视,上主会审判。
让娜握住胸口的十字架,十字架在阳光下反出刺眼的光。
她瞥了一眼躺在角落喝酒的男人,还是略过了他。
回修道院后,老鼠眼男人在等。
他依旧带着那个装满珠宝首饰的木盒,见她来了,换上谄媚的笑。
让娜能看出男人细长褶子里的看不起,不论她是接受还是拒绝,他都看不起。
“您考虑得怎么样啦?”他把披风一敞,老鼠眼睛一眯,站起身来。
“抱歉,过分贵重的礼物,我收不下。”
老鼠眼男人转圜着又劝了几句,见让娜确实软硬不吃。利诱不成,终于使出绝招。
“那可是利维公爵,你想清楚了!”
老鼠眼男人怒目而斥,他的尾音高昂,像唱歌剧的一样转调。
让娜没听过真正的歌剧,这也算开了眼界。
“我已决心矢发终身圣愿,只会是上主的新娘。”让娜垂眸,低眉顺眼的模样,她不愿与对方有冲突。
老鼠眼男人撇了撇嘴,换了一副面孔,他语重心长,“你哥哥,利维公爵能让他升官就能让他被贬下来,你在修道院自在,就有人在牢里受苦。我是好心劝你。”
果然是这样。
即使猜到原委,她依旧心急如焚。
贵族欺压她们就像抬起皮靴碾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