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有什么箱子。

“你在找什么?”

沈黎穿着睡衣长身玉立,一只手臂撑在门边,好整以暇看着她。

宁纸鸢坐回床上,瞪他一眼,“没什么。”

熄灯后,两人躺在床上。

老宅的房间没有夜灯,房间里漆黑一片,窗外的路灯被厚重的窗帘遮住,一丝光亮也透不进来。

陌生的环境,她仰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沈黎似乎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好几次。

她问:“你也睡不着吗?”

“嗯。”

“你陪我说说话吧。”

宁纸鸢忽然翻了个身,朝沈黎的方向挪了挪。

黑暗中,她也看不清距离,只觉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

好近。

视觉受限,其他感官更加灵敏,她仿佛整个人被定住,动弹不得。

沈黎也意识到两人的距离太近,“太黑了,我开床头灯吧。”

忽然,宁纸鸢感觉手背碰到一片温热,慌张的直接捉住了它。

那是一只大手。

大拇指指腹和中指指肚上有淡淡薄茧。

这是常年练书法留下来的痕迹。

“鸢鸢,我去开灯。”

宁纸鸢抓住他想抽出的手,平躺看着黑布隆冬的房间,“不用开灯,就这么聊吧。”

沈黎感觉到她的害怕,没再挣脱,任她握着他的手,“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宁纸鸢担心他睡着,寻找话题,“你是不是怕留宿老宅?”

“不是怕,只是不想。”

“什么意思?”

又是一阵沉默。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沈黎却突然开口,“因为这里有不开心的回忆。”

“怎么会不开心?这里不是你从小生活的地方吗?”

“鸢鸢,我……我不想说。”

宁纸鸢稍作思忖。

沈黎是沈老爷子一手培养长大,对他要求异常严苛。

沈爸爸沈妈妈虽然宠爱,但在沈家,到底是沈老爷子做主。

想到十岁时,沈黎为她受罚,挨的三根藤条,躺在医院的大半个月。

想来平日里,沈老爷子对他的管教也十分严格,不会顾念祖孙之情。

“换话题,你就会说吗?”

“嗯。”

她打趣道,“那日记里写了什么?”

沈黎这会儿干脆不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睡着了?”

沉默。

“真睡着了?”

继续沉默。

宁纸鸢侧过身,循着温热的呼吸,微微仰头亲了上去。

吻在他的鼻尖。

随后是他的唇。

衔着唇吻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后退分开一点。

此时,听到身旁男人暗暗长吁一口气。

宁纸鸢弯唇,松开握住他的手,隔着真丝睡衣,摸到他劲瘦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