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眼里掠过一抹犹疑。
不远处,一个娇小的人影看着远去的车辆,眼神露出探究。
“晓晓,你在看什么?”
白翠兰的腰椎病又犯了,拎着药的手肘戳了戳白晓晓。
“我好像看到了宁纸鸢。”
白翠兰脸色一变,“怎么可能,她不是不敢来医院吗?”
白晓晓眸中涌起妒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裴瑾哥……”
回到沈家别墅,客厅里仍然摆着几个醒目的大箱子。
沈黎见状,皱了下眉,“王妈,行李怎么还没归置好?”
王妈看了眼宁纸鸢,又看看沈黎,没说话。
宁纸鸢拉着沈黎胳膊告状,“她不让我跟你住一起。”
住一起。
是他想的同床共枕吗。
这是他做梦都觉得妄想的事。
沈黎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
宕机的脑袋,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胡闹,王妈把行李搬去三楼。”
宁纸鸢大声抗议,“我要和你一间房。”
“不行。”
王妈去搬行李,宁纸鸢想拦,被沈黎扯住胳膊。
她挣不脱,眼看着王妈和齐助理把她的箱子搬上楼。
餐桌上,宁纸鸢拒绝和沈黎说话,两人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
沈黎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留下已经是底线,住一起是沈黎不能接受的事情。
尽管知道鸢鸢是为了裴瑾委屈求全。
可她不用做到这个份上。
用过饭,各自回房间。
宁纸鸢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点也不开心。
沈黎住二楼,两人隔一层楼。
他工作忙,即便不刻意躲着,见面也不容易。
她大老远住进来,难道想和她牛郎织女两两对望的吗。
洗过澡,身上又开始痒起来。
昨天她涂药没多久,衣服被打湿去洗澡换衣服,今天等到沈黎情况稳定想起涂药,听到他咳嗽就被打断。
在热水的刺激下,反而更痒。
宁纸鸢拿着药膏,蹬蹬蹬往楼下跑。
她总有办法和他睡一间房的。
沈黎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就看到穿着白色睡裙的宁纸鸢。
女孩发量多,皮肤白,五官漂亮,眉眼如画,像个大号的洋娃娃。
“什么事?”
宁纸鸢不和他说话,伸手将药膏举给他看。
示意今天还没有涂药。
涂药。
像是触发了沈黎的敏感词。
裴瑾昨晚也给鸢鸢涂药了么。
也像他一样触碰到她的身体,为她心跳加速了么。
他们有没有做其他的事?
嫉妒灼烧着他,以前能忍受的事情,现在越来越无法忍受。
他的感情在失控。
可相爱的人做亲密的事,本就是天经地义。
沈黎把一切归咎于,自己一开始的越界给鸢鸢涂药。
短暂的得到了不属于他的心爱之物,才会不满足,心生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