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沈黎太过分,你们都领证了,他怎么能自己躲起来!”

江赞宇眼睛都瞪圆了,他这是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他们都是领证的合法夫妻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就会让其他人担心,躲着算怎么回事啊……现在外头报道那么凶,所有人都在骂,他怎么不出来发声啊?你就没沈黎的一点消息吗?”

江赞宇有点心虚的低眸,“没。”

“太过分了……真是让人生气!”

宁纸鸢抱着腿沉默着,她的脑袋很乱,心里也很乱。

迟夏走过去抱住她,小心安慰,不断对着江赞宇使眼色。

江赞宇趁机一起说着沈黎坏话,“是啊,怎么能躲起来当缩头乌龟,真不像个男人。”

“不准你这么说他。”

宁纸鸢凶巴巴的瞪他,江赞宇举起双手投降,“行……我投降,我出去抽根烟。”

江赞宇走到阳台,手上没拿烟,拿着手机打电话。

“你怎么还不露面?宁纸鸢看起来状态不太好,她应该不在意你的身世,还不让我说你坏话呢。”

“只有舆论达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才能把裴瑾彻底送进去。”

“你就不怕宁纸鸢真跑了?”

“……”

似乎被说中心事,对面难得沉默。

江赞宇再次听到声音时,却不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

“我跑哪里去?”

身后那道清脆的女声清晰可闻。

江赞宇转身愣了一下,“你不是在和小迟夏聊天么?怎么出来了?”

宁纸鸢瞧了眼他置于身侧亮着的手机屏幕,“我出来看看你有没有……把烟头乱扔。”

江赞宇尴尬赔笑:“这不是没抽嘛,就出来吹吹风,你进去吧,外面风大。”

宁纸鸢意味深长的拉长了音:“哦。”

江赞宇看她没有离开的意思:“还有什么事吗?”

宁纸鸢眸光微闪,声音不觉拔高:“我明晚回别墅收拾东西,你和迟夏帮我一起搬吧。”

“好。”

见阳台门关上,江赞宇才把手机放在耳边:“多亏我机灵,差点就被她发现了。”

沈黎声音有点无奈:“大概已经发现了。”

“怎么可能?我隐藏得很好的。”江赞宇回归正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继续放任舆论发酵吗?”

“我明天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裴瑾肯定会来,到时揭露他的所作所为,我现在手里掌握的东西足够把他送进去了。”

“你什么时候做事这么瞻前顾后?一个裴瑾而已,犯得着这么麻烦吗?这次沈氏的损失可不是小数目。”

沈黎顿了一瞬,“我心里有数。”

江赞宇默声。

他不觉得损失几十亿的方式去换取裴瑾身败名裂是个好方法,明明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一样能达成目的,何必要这么极端呢。

只怕是不计代价为了某人吧。

江赞宇打完电话进去,迟夏抱着手机激动的站起来。

“鸢鸢你快看,沈氏集团刚发布消息说明天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解释最近的舆论风波。”

宁纸鸢盯着手机屏幕,静静思考。

沈黎是当事人,只有他出面说明才是最好的公关手段。

江赞宇佯装无意的说:“沈黎应该会现身,不知道幕后放消息的人会不会当场发难……”

宁纸鸢眼底掠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担忧,随后好整以暇看他:“你刚不是还骂他很凶吗?怎么这会儿关心他了?”

江赞宇哑巴吃黄连:“得,当我没说。”

翌日,上午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