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白翠兰,你对我方律师所供述的罪行还有没有要补充的吗?”

白翠兰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台下裴瑾对着她点了点头。

虽然她听不懂两边律师争辩的高低,但裴瑾答应过她的,会保她不坐牢。

裴瑾喜欢她的女儿,不可能不管她,再说那枚胸针跟裴瑾也脱不了干系。

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会帮她。

辩方律师试图劝说:“坦白会有减刑机会,关于盗窃胸针到底有没有同谋?真的是你一个人做的吗?”

还减刑,她根本就不可能被判刑!

这一定肯定是宁纸鸢使的离间计。

白翠兰大声否认:“没有,你怎么这么啰嗦呢?我都说了是我一个人做的,快判吧。”

她信心满满等待法官的宣判。

诚然,也如她所愿。

“啪”。

法槌落下。

法官宣判:“被告人白翠兰犯故意伤人罪、盗窃罪、抢劫罪、敲诈勒索罪、危害公共安全罪……”

听着一长串的罪名,白翠兰再次看向裴瑾和白晓晓的方向,想找一点信心。

结果只看到两人离开的背影。

心中忽然忐忑起来。

后排的宁纸鸢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冲着她笑,那样漂亮的一张脸笑起来勾魂摄魄。

可那笑容却是无比凛冽骇人,如同立在头顶的一把尖刀。

紧接着,那尖刀落了下去

“鉴于本案被告人造成严重的社会不良影响以及认罪悔罪表现,应从严从重处罚。”

“当庭判处被告人白翠兰二十五年零六个月刑期,赔偿原告所有诉讼费用以及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本判决为终审判决,自宣告之日起生效。”

白翠兰当即傻眼。

每个字都认识,怎么连在一起她听不懂。

“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坐牢?我不可能坐牢的!”

宁纸鸢走到跟前,觑了她一眼,纠正道:“你得坐牢啊,不是刚判的吗?得坐二十五年零六个月呢。”

两名警卫上前一步,白翠兰眼看着要被带走。

她推开警卫,双腿一弯,病急乱投医的跪在宁纸鸢面前,痛哭流涕:“鸢鸢,不,大小姐,你帮帮我,我不想坐牢,我错了,我不该做那些丧良心的事,你帮帮我……”

“你怎么求我啊?怎么不去求你的女儿和准女婿呢?”

白翠兰再蠢再呆,也反应过来了,眼神愤恨,“那个死丫头和私生子都是骗子,说什么只要我顶罪就不会判刑,连宣判结果都不听,直接把我扔在这里走了。”

“大小姐,只有你能帮我了,我求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坐牢,那里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白翠兰戴着手铐,仍旧不断地对着宁纸鸢磕头,一下比一下磕得更重。

很快,额头磕得血红一片。

“唉,你本来是有机会能减刑的,可惜啊,你非要包揽全部罪责,我能有办法帮你呢?”宁纸鸢讥讽的说,“二十五年而已,其实也没多久,出来也就七八十岁嘛,别人都说祸害遗千年,你坏事做这么多,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放心吧。”

宁纸鸢抬步转身往外走。

身后白翠兰暴怒的对着警卫嘶吼,气急败坏也是悔不当初,“我是无辜的,偷胸针的不是我,有同谋有背后主使,你让法官回来,我什么都说,我不能坐牢啊……”

凄厉的女声越来越远,宁纸鸢嘴角上扬弧度越来越明显。

真畅快呢。

刚到停车场。

“鸢鸢,你别生我的气了,偷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