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眼中的爱意再也无法隐藏,同情又怎么样,哪怕有一丝可能,他都会死死抓住。

他等这一天,太久太久。

宁纸鸢气馁,“真没礼貌,有人跟你说喜欢你,你怎么能装高冷不说话呢?很打击我表白的积极性诶,以后我也不说了。”

说罢,就被男人抱着跨坐在腿上。

沈黎捏着她扬起的下巴,两人视线撞个正着。

她看着他眼底情深,以及那句珍而重之的告白,“鸢鸢,我爱你。”

低沉的声音像是优雅的大提琴。

她被这冷不丁的琴弦音符砸得猝不及防,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你……你犯规。”

沈黎按住她的后脑,视线从她的眼眸移到她的唇,“嗯,还有更犯规的,你做好准备。”

宁纸鸢还没来得及反应。

炙热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的唇舌在她的唇舌上犯规得彻底,手上动作也没停。

外套掉落。

“嘶”

拉链被拉开,后背一凉。

宁纸鸢被亲得迷迷糊糊,仍记得一开始想问的事,她推了推沈黎,“我想……”

好不容易吐出两个字。

女孩娇嫩的唇再度被男人以吻封缄,大手探了进去。

“咔哒”。

胸衣被解开。

胸口柔软被大手覆上。

这下宁纸鸢是真被亲得七荤八素,彻底忘记一开始询问的目的。

没想到竟然连这里都准备了某种计生用品。

两人来了一回。

车上实在影响发挥,都不太尽兴。

裙子已经不能穿了。

宁纸鸢虚软无力窝在他怀里,沈黎用外套帮她裹住身体,抱着她走进别墅。

“沈先生,宁小姐你们不是去参加晚宴了吗?怎么回来这么早,吃过饭……”

王妈迎上来,话到嘴边,生生转了个弯,“我突然想起来菜还没做,诶,瞧我这记性,我得出去买点菜,明天早上再过来。”

大晚上买菜。

为了两人的面子,也是睁眼说瞎话了。

宁纸鸢躺在浴缸,想到王妈的惊慌,没好气将水泼到沈黎身上,“王妈肯定发现了。”

男人额前黑发被她洗澡水打湿,丝毫不生气。

调情似的捉住她拨水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王妈不会说出去的。”

宁纸鸢也没真生气,想起之前被打断的问题,随意问道,“你有没有想和我说的事?比如那张绝交纸条,你好像都没有跟我详细说过是在什么情况写的?”

沈黎面色微沉,被盯得不自在,扯唇说:“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要一直说那些不开心的事。”

宁纸鸢表情停滞几秒,才扬唇附和:“是啊,都过去了,我也不是很在意。”

她垂了垂脑袋,开导自己。

她重生的事情,也没有和沈黎说,沈黎有秘密很正常,不能双标的单方面要求沈黎对她完全坦白。

这是不公平的。

但那股郁气堵在心口,散不了、下不去。

她需要一点时间调整心态。

沈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眉心轻蹙,利齿咬着内侧唇肉,感受着嘴里的咸腥与疼痛。

夜,静谧。

这一晚相安无事。

各怀心事的相拥入眠。

沈黎直到半夜才阖眼进入梦乡。

梦中,回到了多年前的老宅。

他出院后,跪在沈老爷子面前,生生折断一根傲骨求他,“爷爷,我不想和鸢鸢断掉来往。”

老人哂笑一声,“你配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