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腿一曲,微皱眉心,半跪在她身前。

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宁纸鸢倒是大方的撩起裙边,沈黎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虾子红温了。

手上的药膏变成了烫手山芋。

以最快的速度涂抹完,男人冷白的皮肤透着熟透的粉润,连耳尖都红得厉害。

不知是跪的太久还是膝盖没好全,起身时动作明显僵硬一瞬。

丢下一句“我去洗手”,便扔下药膏转身逃跑。

药膏见效很快,痒意消退。

宁纸鸢慢半拍的回想起,沈黎为她涂药的画面。

单膝下跪为她涂药,他洁白如玉的手指温度。

按着砰砰乱跳的心脏,手掌在两侧扇风,给发烫的脸颊降温。

有点热。

二十分钟后。

沈黎再回来时,换掉了家居服。

“我最近要出差,不会回来住,你放心,我已经通知保姆过来照顾你,我先走了。”

这回西装革履的样子,还真像那么回事。

宁纸鸢问:“你出差要多久?”

沈黎外套搭在臂弯,往玄关走,“时间不确定。”

哪有这么巧的事。

她一搬过来,沈黎就去出差。

还说什么时间不确定,她什么时候走,这个所谓的出差就什么时候结束是吧。

沈黎一走,那她搬过来不就没有意义了。

她该怎么留住他呢。

沈黎不放心的折身回来嘱咐,“你涂药的事情,我和保姆交代过,这几天得忌口,饮食清淡些。”

饮食。

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宁纸鸢摸着肚子喊饿,“沈黎,我好饿啊。”

于是着急去公司的,恨不得连夜出差的沈黎。

此刻站在厨房里穿着围裙,洗手作羹汤。

宁纸鸢单手托腮,透过厨房的隔断门,里面忙碌的身影影影绰绰。

思绪渐远,她和沈黎以前关系也是很好的。

记事起,这个大她三岁的哥哥,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紧着她。

沈黎又生的好看,她没道理不喜欢这个哥哥。

什么时候生疏的呢。

大抵是十岁时,那个被摔破的花瓶。

她和白晓晓在沈家老宅做客,两人玩闹间,不小心碰到了花瓶。

沈爷爷把古董花瓶当成命根子。

白晓晓吓得脸色刷白。

沈爷爷是个不苟言笑的严厉老头。

两人心里都怵他。

宁纸鸢记得白翠兰说白晓晓身体不好,保护欲上头,拍着胸脯,“晓晓,我会跟沈爷爷说是我摔的,有什么后果我承担。”

白晓晓出了个主意,“鸢鸢,要不你去求求沈黎吧。”

“会不会不好……”

“沈黎是沈爷爷血脉相连的亲孙子,总比我们这些外人分量重,说不定不会责罚他呢。”

宁纸鸢被说服了。

拿着棒棒糖去找沈黎帮忙。

之后,她听说沈黎被沈爷爷打得进了医院。

她用零花钱买了很多的营养品,但她不敢进医院。

白晓晓自告奋勇要帮她去送,去了几次,都是原封不动的带着礼品回来。

最后带回来一张沈黎的绝交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