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纸鸢靠在男人的肩膀,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不似月亮那般清冷。

回到主卧,沈黎坐在床沿,她坐在他腿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看到腿上的伤口吗?”

沈黎默了很久,低声,“不好看。”

岂止不好看,分明是丑陋的难看。

宁纸鸢转过头,搂住他的脖子,啄了一下他的喉结,“可是我想看。”

沈黎眼神晦涩,喉结上下滚动一圈,耳尖泛着粉。

久久没有说话。

宁纸鸢贴在他的耳畔,娇声说:“沈黎哥哥,我想看嘛……”

她想看沈黎的反应时,被突如其来的吻打断节奏。

薄唇掠夺着她的唇。

攻城略地。

大手探进她的衣摆。

所过之处,引起一片战栗。

沈黎太会亲,也太知道她的敏感处,把她亲的晕头转向,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男人修长的手指薄茧,摩挲她腿上的皮肤,探入裙底。

她抓住沈黎的手,声音很软,眼底几分清亮,“要不把你自己给我,要不让我看你的伤。”

锁骨上的吮吻骤然消失。

沈黎抬眸看她,顿了几秒。

他欺身含住她的耳垂,衔着白嫩的耳朵,继续未完成的事。

宁纸鸢手上脱力,颤抖着被他送入云端。

沈黎帮她清洗完,自己去浴室洗完澡出来。

看见蜷缩在单人沙发上的宁纸鸢,她抱着膝盖,将头埋在怀里。

小小的一团,看着无助又可怜。

沈黎心脏仿佛被拉扯住一般,“鸢鸢……”

宁纸鸢坐直身子,怒目而视。

她气他的逃避,气他的不自信,更气造成这一切结果的人是自己。

沈黎喉头哽塞,喉结滑动几次,却只能说出一句道歉,“对不起。”

宁纸鸢忽然觉得心累,沈黎的心房壁垒太厚,她砸不破。

她声音很轻,“如果你要一直这么躲我,那我们还订婚干什么?”

沈黎失态的看她,“你想说什么?”

如果沈黎和她在一起始终要小心翼翼并不开心,那她是不是也不应该勉强。

但她很清楚,自己没办法不勉强,她已经爱上他了。

宁纸鸢从沙发上下来,“我们都冷静冷静吧,想想以后要怎么相处。”

是不是表明心迹之后,她太操之过急。

需要调整一下心态。

这话落在沈黎耳朵里,分明是鸢鸢要和他分开。

他疼得几乎无法呼吸,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声音不自觉发颤,“你要搬走吗?”

宁纸鸢拂开他的手,尽量语气平静:“嗯,我会搬回宁家住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

脚步声跟平时一般无二。

沈黎却觉得那脚步异常轻快。

她要离开他了吗。

连同情都不愿意分给他了吗。

沈黎待站在原地,看着宁纸鸢翻出搬来时的那只放日用品的小箱子。

他从未觉得那只小箱子能被填满得那样快。

不多时,被装得满满当当,很多新买的瓶瓶罐罐都放不下。

宁纸鸢才发觉,原来她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添置了很多物品。

有点苦恼的将放不下的物品放回梳妆台,一边交代起来,“其他的东西,我明天再来拿。”

“能不能不走?”

男人声线压抑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