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纸鸢朝他伸手,表情拙劣喊累。

沈黎弯身毫不费力的将她拦腰抱起。

她搂着他的脖子,凑近去闻他的气息,心跳得好快。

沐浴露味道很淡,有些遗憾的说,“我喜欢你之前用的果香。”

“嗯。”

沈黎把她抱回单人沙发,拿来吹风机,站着帮她把头发彻底吹干。

修长的指尖极有耐心的穿过她的发丝,理顺长发。

宁纸鸢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一颗心被柔软爱意包裹。

吹风机的嗡嗡声停止。

沈黎打开床头柜,把香水递给她,自己出去吹头发。

宁纸鸢把玩那瓶香水,味道平平无奇,不如他身上的香。

沈黎回来时,白色浴袍换成黑色睡衣。

宁纸鸢拿着香水跑下床去喷他的脖颈,沈黎想躲,被她拽住衣领拉回来。

闻到带着冷冽的果香,一如往昔。

她看着他的眼睛,仰头亲他,沈黎躲了躲,只亲到他的下巴。

刚想作罢,眼前骤然一黑。

宁纸鸢去扯那只遮住视线的大手,唇瓣贴上两片温热的柔软。

唇瓣辗转,浅尝辄止。

等视觉恢复,男人两手抱着她的腿,往上一提。

啪嗒。

香水瓶摔在地上。

宁纸鸢挂在他身上,圈住他的脖颈保持身体平衡。

沈黎仰头吻她,她不适应悬空的感觉,咬他的唇,“不舒服。”

男人把她放在床上,位于上方的高大身形,将她完全笼罩。

他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黑眸锁定她的唇,忽地俯首吻下。

她捧着他的脸,纠缠起来。

沈黎吻得很凶,像是要把前两次没亲够的亲回来,灵活撬开牙关。

霸道深吻她。

两人呼吸逐渐失控。

她承受不住的抱着他的脑袋,大口喘气。

那未完的吻落在她的颈侧,男人沉重呼吸喷洒在她的肌肤,烫得她忍不住瑟缩。

轻柔吮吻如同一阵绵绵细雨,激荡起心湖圈圈涟漪。

久久未歇。

被吻得浑身发软,沈黎把她捞进怀里,拇指揉着她的后颈,宁纸鸢渐渐睡着。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腰上的那大只手似乎紧了紧。

翌日。

沈黎刚到公司,告状的人就来了。

齐助理带着一个戴着帽子墨镜口罩,全身都捂得严实的男人进了办公室。

“老板,江导来了。”

沈黎还真没认出来。

见门关上,江赞宇取下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泛红过敏的脸。

沈黎皱眉走远几步,“你身上什么味?”

“油漆洗剂和药膏味。”江赞宇简直欲哭无泪,“这得多亏你那位未婚妻。”

他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虽然动手那个叫白晓晓,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宁纸鸢的恶作剧,可他总觉得被泼这么惨少不了她的手笔。

“沈黎我真是欠了你的,你公司的员工混进剧组泼油漆,你未婚妻还故意害我被泼这么惨。”

沈黎点头,“是鸢鸢能做出来的事。”

江赞宇在沙发坐下,兴致勃勃的问,“你说吧,这件事该怎么办?你怎么补偿我。”

倒也不是在意这些,面子上总想找补回来。

沈黎坐在最远的地方,神色自若,“你惹她不快,被泼得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