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闲杂人等进院子。
跪在地上的女郎娇软无力,崔文熙缓缓走上前,弯腰挑起她的下巴,也懒得伪装了,轻声说道:“雁娘想活命呐?”
雁兰含泪点头。
崔文熙抿嘴笑,温柔道:“你求我饶你一命,可谁又能饶过我?”
雁兰愣住。
崔文熙:“当初四郎才回京时,允我去母留子,你算什么东西,想来撼动我的婚姻?”
这话把雁兰噎着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崔文熙缓缓坐回椅子上,居高临下斜睨她道:“想求我放你一条生路,那便拿出诚意来。”
雁兰心中冷哼,擦掉假惺惺的泪,镇定道:“王妃当初既然要求庆王立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可见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人。”
崔文熙好整以暇问:“那又如何?”
雁兰跪直身子,作死道:“不管王妃承不承认,庆王待奴婢皆是真心实意,一个已经对王妃变了心的男人,还留着作甚?”
这话委实难听,崔文熙眯起眼瞧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嫁进庆王府七年,庆王妃的头衔岂能说丢就丢?”
“王妃此言差矣,你若真那么看重这个名衔,一开始奴婢跟着庆王回京时,就不会闹出和离来。”
崔文熙没有答话,只静静地等待下文。
雁兰继续说道:“那个时候王妃提出和离,可见对庆王失望透顶,你若真有把他放在心上,就不会连去母留子都接受不了。相信多数像你那般的女郎都会选择隐忍,可是你没有,可见遵循本心比守着庆王妃的名衔更重要。”
一针见血的言语颇得崔文熙欣赏,“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