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公没有吭声。
余嬷嬷心惊胆战道:“那女郎……”
卫公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你我什么都没看到。”
余嬷嬷欲言又止,努力镇定道:“殿下此举实在不像话,那可是他的皇婶,长辈,他竟然,竟然……”又激动道,“京中这么多女郎,为何独独是她,倘若事败,庆王会如何自处?”
卫公公抱着拂尘,斜睨她道:“你我伺候殿下多年,也知道他不近女色,那崔氏,是第一个入他眼的人。”
“可是也不能无视伦理纲常,这般大逆不道啊。”
“嗐,咱们就是个奴婢,瞎操什么心?”又道,“皇婶又如何,这不已经和离了吗?”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庆王还活蹦乱跳呢,若东窗事发,叔侄俩要如何自处?”顿了顿,“侄儿和前婶婶当着叔叔的面厮混上了,这不是要气死庆王吗,他若闹将起来找圣人说理,到时候宫里头不知得乱成什么样子。”
卫公公再次斜睨她,摆烂道:“你怎么就忘了咱们殿下当年是养在谁膝下的了?”
余嬷嬷:“……”
卫公公语重心长道:“我跟你说,殿下憋着没有把崔氏抢进宫就已然不错了,人是等着庆王夫妻和离了才下手的,庆王能找谁说理去?”
余嬷嬷默默捂脸。
这无疑是扣在头顶上的暴雷,随时都会霹雳下来,只怕京中市井百姓全都被瓜撑爆了。
侄儿和前婶婶在庆王的坟头上蹦迪。
哦不,人家还是活的!活的!
简直不要太荒唐。
作者有话说:
吃瓜群众1:离暴雷还远吗?
吃瓜群众2:应该去把爬墙的袁五郎请出来
吃瓜群众3:所以为了让大众满足,请袁五郎断腿叭~~
袁五郎:???
我谢谢你全家!!
? 43、喜脉
二人正窃窃私语时, 送崔文熙离宫的内侍回来了,回禀说崔氏已经顺利离开。
卫公公悬挂的心这才落地,同余嬷嬷小声道:“这些事你勿要插手, 省得惹殿下厌烦。”
余嬷嬷没有吭声。
寝宫内的赵玥直到卯时才起床,昨晚被崔文熙捆绑过,手腕上留下红痕,为了遮掩那道红痕,他特地命人备了护臂。
而另一边的崔文熙回到崔宅后便睡回笼觉,一直到正午才起来。
之后没隔几天她和平阳去了一趟昌南坊, 义诊医馆已经开张。
待她们过去时小小的铺子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全都是穷困潦倒的百姓,男女老少都有,甚至附近两个坊的百姓都来看诊。
医馆里只有两人在打理, 一位大夫和一位学徒。
大夫负责看诊, 学徒则打杂辅助。
见到平阳她们过来察看, 钟大夫起身朝她们行礼, 并朝排队看诊的百姓道:“这位便是你们的贵人平阳公主。”
众人纷纷跪礼,嘴里说着感激的话语。
平阳倍感窝心,忙叫人们起来, 随后又问了前来看诊病人的大致情况。
钟大夫回答道:“多数都是头疼脑热的风寒热感, 病情不大, 但拖延久了便累成顽疾, 一些久咳不愈, 一些受冻落下肺疾。”
平阳道:“眼下天气愈发寒冷, 只怕日子更难熬了。”
崔文熙:“平阳能走出这一步已经是义举, 若要从善事, 可以慢慢来, 不急于这一时。”
平阳点头,“长月说得不错,往日我荒废许久,若早些悟明白,就不会蹉跎到至今了。”又道,“我救不了众生,但能救一人便是一人。”
崔文熙笑道:“正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