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到底能不能生孩子。”
“……”
“你与庆王成婚七年无所出,求医问药仍是不得法, 我其实老早就怀疑庆王不行。”
“这会儿人家不是有了吗?”
“可是太医院也没诊出个名堂来啊, 说不准你换一个郎君,就有了呢?”又道,“三郎老家那边就有一对夫妻, 成婚数年无子, 后来和离了各自嫁娶, 结果双方都抱了孩子, 你说奇不奇?”
“我对续香火没兴致。”
“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着阿姐若要再嫁,也不能委屈自己挑上了年纪的老头子, 况且这年头二嫁也不是稀罕事, 就算是天潢贵胄也有好几茬二嫁的呢。”
这话把崔文熙逗笑了, “谁稀罕老头子, 我要挑小郎君, 年轻力壮的, 身段上佳的, 摸起来滑不溜丢那种。”
崔文姜笑道:“阿姐没个正经。”又道, “你莫要听阿娘的, 她就是瞎操心,倘若大龄未嫁着急也在情理之中,可如今阿姐都已经经历过了,所以才更应该慎重,不能将就。”
崔文熙欣慰道:“这话说得好。”
二人在被窝里窃窃私语,唠到大半夜才作罢。
翌日一早金氏就过来叫醒她们,今儿府里宾客众多,往日崔文熙擅操持这些宴请,故而也要帮衬着招呼前来贺寿的夫人和贵女们。
长房这边分工合作,崔平英父子俩带着庶弟们接待男宾,金氏和大儿媳妇王氏则接待女眷,崔文熙姐妹俩做辅助。
镇国公崔平英一袭华贵紫袍,头戴玉冠,春风满面。
崔家在京中扎根多年,今日生辰,几乎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会来贺寿,可见其脸面。
上午府门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络绎不绝,人们携礼登门,带着祝福而来。
一并前来的女宾们同主家寒暄招呼后,有的见到其他手帕交或熟人,便聚到一起吃茶闲聊。
在院儿里听到永宁长公主前来贺寿,崔文熙亲自去接待。
哪怕她与庆王和离,仍旧是体体面面的。
一袭桃红间色裙,搭配轻薄半透的松花大袖衫,高髻上一对精美花钗,再别上一把玉梳篦,便再也没有多余配饰。
一套祖母绿宝石项链与玉镯相映成趣,手里拿着缂丝孔雀纹团扇,笑起来温婉秀美,脸颊上两个小小的酒窝颇显俏皮。
永宁瞧见她的模样“啧啧”两声,手痒地挑了挑她的下巴,不正经道:“老四眼瞎,以后有得他后悔的。”
崔文熙打趣道:“长公主莫要打趣我。”又悄声道,“今儿阿娘叮嘱我多瞧着些呢,让我多加留意老头子。”
永宁撇嘴,“出息!”
二人有说有笑往女宾们聚集的玲珑馆去了,路上永宁说庆王不会来,只差人送礼。
崔文熙倒也没放到心上,说道:“过不了多久就要入秋了,人家忙着呢。”
永宁掐了她一把,“你倒好,一点都不嫉妒。”
崔文熙:“我嫉妒甚,我巴不得他能得个大胖小子,了了这些年的夙愿。”
永宁:“到底是不喜欢了,抽身干净利落。”
也在这时,家奴过来寻她们,说太子到府了,问永宁长公主在何处,二人当即往前院去了。
太子捧场,崔家脸上很是沾光,崔平英知他不喜嘈杂,亲自领着他进湘妃阁。
途中遇到崔文熙和永宁前来,双方相互行礼,永宁调侃道:“二郎今年确实挺喜欢凑热闹。”
赵玥瞥了崔文熙一眼,说道:“那是圣人今年变懒了。”说罢看向崔平英,“待镇国公不忙了,再让我瞧瞧张焉棋,可使得?”
崔平英笑道:“使得,使得。”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