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礼部尚书率先出列,拱手奏道:“陛下,边防战线已断十四城,兵力疲敝,城郊百姓
??第191章 旧将
叶昭杨之于天牢,是久违的客人。
她踏入此间,便意味着,那道名讳已久不登朝堂的身影,如今终于要被她唤回。
不是因为她信任他,而是因为,她早就应该知道,除了他,在度过了数十年安稳日子的大宣,已经无一人可以出战。
叶昭杨未着朝服,只一袭绛紫战氅,脚步无声地踏入幽道。
天牢最深处,依然如她上一次来时一样阴冷,好似能让人骨髓都结出冰碴。
灯火被风拂得轻颤,映得石墙斑驳,潮意难掩。
狱吏跪倒,不敢看皇帝,退得远远。
沈靖州依旧坐在昏黄灯光下,旧伤未愈,面容憔悴,左臂还裹着纱布。只是,比起朝堂上那群草包,叶昭杨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却比任何人,都更像大宣的脊梁。
??第192章 复职
沈靖州也不卖关子,
“其二,收要道。正所谓是,掌握要道,就是掌握了一国之命脉。盐,是北罗的命脉;铜铁,是南羌的血肉。若是想要啖起血肉,断起命脉,大宣应设四关三司,分别管控西运、南路、中原、北线盐道与马道,设特司听命于御前,驻管出入物资,不归户部,便能防止有异心之人擅权。”
“其三,养民志。战局不仅靠兵马之强,还要靠百姓共苦。官兵饷欠三旬,民间筹粮筹兵如割肉。战当赦前秋税三成,施行仁政,下旨减赋,设助战义田,以流亡荒田十万亩为军屯之地,募流民入屯耕作,耕战并举。如此三年,可缓国力,以养军资。”
话音落定,叶昭杨思索了很久,壁上烛火亦是摇曳许久。
沈靖州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女
??第193章 众臣俯首
“若不罢混编,终有一日,兵将离心。”
她低声翻着兵册,墨发随肩垂落。
她又翻出户部备案的盐铁税道图纸,北罗数条私盐通道、南羌铜铁运路与中原交易交接的节点赫然其上。她几乎可以看见,那些贩路之下藏着多少朝臣私利、地方豪强的灰账。
她想着沈靖州在牢狱中的建议,思量过再落笔。一笔穿锋,将四关三司的设想逐一补完,甚至设想了三司直属于御前的备案通道,以防将来有人在她身后夺权。
毕竟,沈靖州只说了寥寥数语,具体章程,还要她这个做皇帝的来完善。
第三策关乎民生,助战义田。她调出过往五年流民数、灾荒区、未开垦荒田的分布图,一一标注,又查三省征税数据,将近三成秋税剥除试算,权衡财政盈
??第194章 军中变故
大宣毕竟是中原大国,瘦死骆驼比马大,南羌北罗兵力要拧成一股绳,才不至于被大宣临死反扑给扑死。
联军帐内,烛火燃得极静,铜灯映照着一方兵略沙盘,其上以红、黑、白三色小旗分列大宣、南羌、北罗诸军部署,边界线层层交错,看着复杂,但在战略家们的眼中,却无比清晰。
北罗的金帐可汗和南羌的摩诃罗阇都不在,曹林这位攻打大宣的大功臣在军中拥有最大的话语权。
此时此刻,这位功臣正身着暗纹玄甲,立于沙盘之前,一手负在背后,一手拨弄着一支小红旗,目光沉静,看着沙盘上的局势。
“……将军,朝中来信。”
随从快步入帐,双手奉上一封加密文书,扫了扫四周,发现都是自己人,才警惕道。
曹林
??第195章 整顿军心
“操练也要查,账也要查,连我们喝几两酒都要写上文书,怎么着?他还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