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看向声源处。
一条黑褐相间的蛇正从敞开的窗户缓缓爬进来,细长的身体在窗框上蜿蜒游动,吐着鲜红的信子。
苏晓晓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她差点尖叫出声。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手指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蛇是苏晓晓两辈子都克服不了的恐惧。
在现代时,她连"蛇"这个字都听不得,更别说看蛇的照片了。
而现在,一条活生生的蛇就在眼前,她感觉双腿已经软得不像自己的了。
就在她大脑一片空白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陆远征看见坐着的苏晓晓,愣了一下:"做噩梦了?"
苏晓晓看见他,强忍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指向窗口,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陆远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神瞬间凌厉。
他一把将苏晓晓搂进怀里,同时悄无声息地从床头柜抽屉摸出一把军刀。
"别怕。"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沉稳有力,"闭上眼睛,数到十。"
苏晓晓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颤抖着开始数数。
耳边传来"嗖"的一声破空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
陆远征用毛巾裹住手,利落地将蛇扔出窗外,然后仔细检查了一遍房间。
"好了。"陆远征轻抚她的后背,"已经解决了。"
苏晓晓这才敢睁开眼,当放心看不见那条蛇之后终于松了口气。
没忍住捶了一下陆远征的胸口:"你刚才去哪了?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陆远征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我去厕所了,抱歉。"
他的语气诚恳,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见他这样,苏晓晓反而不好再责怪。
她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惊魂未定的情绪渐渐平复。
有陆远征在身边,这一晚她虽然受了惊吓,却还是睡得挺沉的。
次日中午。
苏晓晓和白沫沫一起来到食堂。
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白沫沫这个爱凑热闹的性子立刻来了精神,拉着苏晓晓就往人堆里挤。
"让让,让让!"白沫沫灵活地钻到前排,苏晓晓这才看清,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正站在打饭窗口前,急得满头大汗。
汉斯·施密特用德语说完又换成英语,指着菜单上的红烧肉比划着,"This one!"
打饭的王大姐一脸茫然:"啊?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
汉斯急得直擦汗,又改用蹩脚的中文:"肉!"
周围看热闹的战士们哄笑起来。
"这老外叽里咕噜说啥呢?"
"好像是想要肉?"
"王大姐,给人家多打点呀肉呗!"
"哈哈哈你看他急得脸都红了!"
苏晓晓意识到这应该就是昨天陆远征接待的德国专家,但是专家身边不应该有翻译吗。
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翻译。
这时,陆远征、陈爱和石洪涛匆匆赶来。
石洪涛一拍大腿:"这老外真不听话!让他在招待所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