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男人目光掠过鹿幼白,精准的落在关鱼脸上。

鹿幼白见到这张脸的刹那就发出一声惊叹。

好帅的男人,尤其那股游刃有余的松弛感,简直把她拿捏住了,也就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的嫡长闺呀!

想到这她兴奋的撞了下关鱼肩膀。

关鱼直接无视,然后对男人开口:“你好,路先生,听说您想单独和我谈谈?”

“嗯。”

男人显然是身居高位多年,语言风格言简意赅。

长腿迈进一步,谦逊有礼,“关同志,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好,但我要和我的表嫂一起。”

关鱼故意表现的很怯懦。

路北川的目光又掠到鹿幼白脸上,而后礼貌点头,“可以。”

娇矜,清贵,举手投足间都很优雅。

最重要的是他始终从容冷静,丝毫看不到头顶青青大草原。

路北川的路子很宽,直接在派出所找了个空闲的房间,跨入房间,路北川在沙发上落座,茶几上摆着几杯冉冉升起热气的水杯。

男人双腿优雅叠着,单臂搁在沙发扶手上,姿态闲适。

“请坐。”

他摊手指了指对面的双人沙发。

鹿幼白可不客气,拽着关鱼入座,开门见山的道:“路先生,有话不妨直说,发生这种事大家都很难过,希望您看在鱼鱼是受害者的份儿上高抬贵手,至于霍绍珩,您可以随意处置。”

刹那间路北川拧眉。

“霍家和我交涉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关同志不是想尽快将霍绍珩营救出去吗?”

听到这句话鹿幼白深深看了他眼。

说实话路北川太冷静了,甚至没让人感觉到他对黎璇有感情,好似黎璇出轨不出轨都无所谓一样。

到底是真不在乎还是从政多年已经喜怒不言于色?

“表面上看的确是这样。”

关鱼斟酌了下,直视路北川的眼睛。

她目光无畏,“路先生,你应该听说了,我虽然嫁给霍绍珩,但在婆家没什么地位,甚至这件事曝光还被公婆联合围攻,还挨了婆婆一耳光。”

“我的娘家重男轻女,绝对不会为我撑腰,所以在婆家的围攻下,我只能委曲求全。”

“可我人单势孤,不代表没有脾气。”

“霍绍珩做出这等伤害我感情伤害婚姻的事情,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难道路先生不是这么想的吗?”

刹那间路北川的目光变了,深邃的眼瞳内暗潮涌动,似蛰伏着一片海,“你和我以为的很不一样。”

“真可惜我在路先生的预料之外。”

关鱼挑了下眉梢。

鹿幼白则是追问,“多关押霍绍珩一段时间,不知路先生以为如何?”

“很好。”

路北川豁然起身,修长如玉的手指襟了襟考究的外套,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关鱼,“我已经在期待关同志如何面对婆家的刁难,机智化解危机。”

撂下这句男人从容转身。

感受着男人掠过带来的凉风,关鱼心头却陡然浮现一种冲动,在男人手指碰到门把手的刹那,蓦地开口。

“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问。”

路北川转身,深邃瞳眸淡淡兴味。

“霍绍珩很担心黎医生,我能代他问问黎医生的现状吗?”

刹那间,路北川握门把手的指节绷紧了,就连看过来的目光都掺了凉淡。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问题,既然关同志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软弱无能,怎么可能对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关心?”

“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