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那样的人家,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这个前女婿还不清楚?”

“如果他们真把鱼鱼当成亲生女儿,怎么可能会让她受尽磋磨?”

“如果他们不在乎鱼鱼,不关心鱼鱼的真正感受,鱼鱼为什么还要在意他们的感受?”

鹿幼白笑眯眯的道,“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揣测,至于鱼鱼是怎么想的,还得等回来再亲自问她。”

“我这个当表嫂的当的够称职吧,鱼鱼的电报一发来,第一时间就通知你这个好消息。”

鹿幼白不但往霍邵珩心窝上捅刀子,还笑眯眯的拧着圈的虐待。

可霍邵珩非但不埋怨,还只能感激。

“谢谢表嫂。”

只是那笑容几多苦涩,几多黯然。

各种酸甜苦辣也只有各自品味了。

“不客气。”

“这都是你活该受的。”

说完这句,鹿幼白起身就准备走,半点不恋战。

“既然话带到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免得你老婆说我要气坏你的身体,平白无故的,我可担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

说完也不管这两人怎么想,转身看向裴斯野。

“走吗,还是你要留下来再陪陪表弟?”

鹿幼白笑的眉眼弯弯,但是鹿眸没有丝毫温度。

很显然,在这个问题上,裴斯野是不敢不从。

“当然是跟你走。”

他瞳仁里潮涌而出温柔的笑意。

伸手牵着鹿幼白的手,夫妻俩双双离开病房。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身后黎璇的目光怔怔的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霍邵珩正黯然神伤,耳畔突然响起黎璇的询问。

“邵珩,表哥和表嫂好像有些不同,你注意到没有?”

“怎么突然问这个?”

霍邵珩皱眉,他现在满心满脑都被关鱼订婚的消息占据,哪儿来的空闲关心那个?

“没、没什么。”

“只是有点好奇,对了,大姨是不是说明天过来看你?”

“嗯。”

霍邵珩的声音低沉。

“那就好。那就好。”

黎璇看着有点心不在焉,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公路。

舟车劳顿,加上晚上两人纵情恣意,太过贪欢,颠簸着颠簸着,关鱼就有些昏昏欲睡。

而吉普车已然是越过川市的界碑。

“川市到了。”

司机轻快的声音落入空气,立刻把关鱼给震醒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窗外那苍翠层叠的绿意,神色为之一震。

无他。

因为她已经不是去京城之前的她了,不过短短半个月,她不但和路北川订了婚,领了证,甚至还突破了肉体的关系。

两人在招待所的时候,不是在做,就是在做,做的她快要不知今夕何夕。

想到这她脸颊泛红。

那些在招待所的纵情片段一段段的往脑海里涌。

但热度还没从脸颊褪下,小脸儿跟着一白。

因为接下来要面对的还有重重障碍。

关家。

她没通知关家人就和路北川领证,结婚,发生关系,关家人知道一定能生吞了她!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紧张,路北川宽厚大掌握住她的小手。

“怎么了?你还在担心我们的事情被你父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