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幼白这大黄鸦头脸都红透了。
当着新婚还没圆房即将准备圆房的夫妻说这种瑟瑟的话题,真让人害羞。
“咳咳。”
鹿幼白努力摈弃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弯腰在小丫头粉嘟嘟的脸颊上捏了一把,“不行哦。”
“今晚你妈妈属于我。”
“谁叫你爸爸不珍惜妈妈呢,所以呀,你妈妈打算惩罚一下爸爸,失眠最好了,这样他才能清楚谁对他最重要,不会喜欢错女人。”
小丫头可爱归可爱。
但小家伙的心计都摆在脸上呢,小小年纪倒是跟她爹学的满腹心眼,还想占据道德高地谴责她呢。
也不看看他们父子俩欺负的谁。
那可是她亲生的闺蜜,一声姐妹大过天,不但垃圾男人全靠边,垃圾小孩也得靠靠边。
“哇”
霍青青小手捂脸,眼泪是说来就来,简直跟发大水一样。
霍绍珩的俊脸也板起来,“表嫂,今天是你和表哥的洞房花烛夜,今天是我不对,但不能耽搁你们的良辰吉时,你开门我劝劝关鱼。”
“想见老婆呀。”
鹿幼白手心的钥匙抛了抛又攥入手心,娇俏的脸庞上带着丝挑衅,“就不给。”
“我先给你老婆去弄饭了,又是跳河又是哭可把她累坏了,可惜呀没人心疼,一个当人丈夫的一个当人女儿的,没一个在意她的死活,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都没个人给端茶送饭呢……”
霍绍珩脸色又青又白的变换,有什么情绪飞快从眼底闪过,又被极好的隐匿起来,“我去给关鱼带点吃的。”
说完拉着霍青青的手离开。
鹿幼白懒得招呼转身去了厨房,因为刚刚办过婚宴,所以裴斯野的妈妈给了他们不少剩下的菜肴,都放在铝饭盒和保温桶里带回来了。
裴斯野的父亲是校长,母亲是老师,家里条件不错,结婚前就给他们小家添置了一整套的家具家电。
大彩电,冰箱,应有尽有。
刚拉开八十年代风格的冰箱,门口传来裴斯野沉稳的脚步声。
“你真要收留弟妹在咱们这?”
鹿幼白掏出两个铝饭盒打开,里面是炖的软烂的排骨和猪蹄,她立刻盖上盖子,转身去看裴斯野的神色。
只见他皱着眉显然是不赞同她的决定。
她抿了抿唇,决定对丈夫做做思想工作,“裴斯野,你觉得表弟和黎璇同志纠缠不清作风如何?”
裴斯野自然是看不上。
在书中也曾经描写过裴斯野对黎璇印象的转变,从一开始的唾弃嫌恶,到后来渐渐被吸引,是一段很长的心路历程。
“不妥。”
“那你觉得黎璇同志如何,她和表弟走的这么近,真的不知道表弟对她的心思吗?”
“两个人都是结了婚的,不但没有恪守婚姻忠诚原则,还拿着孩子当幌子,让孩子跟弟妹都不亲近了,简直不知廉耻!”
鹿幼白说出这番话,整个人都有些羞耻。
作为一个看过原文的读者,看到女主和已婚人士背徳文学的时候看的斯哈斯哈,恨不得垂涎三尺,代替女主演一场。
但这会儿轮到她和闺蜜受苦了,又双标婊十足的唾弃女主的道德观。
呜呜呜,心灵都不干净了。
她羞耻的浑身细胞都在颤抖。
但落入裴斯野眼里却是娇俏的小妻子气的浑身发抖,一双鹿眸气出湿漉漉的碎光,贝齿咬着唇,潋滟的唇面看着诱惑极了,让人想咬一口,试试是不是很甜。
这个念头浮出,他近乎狼狈的移开目光。
宽大嶙峋的指节收成拳,用来克制从身体涌出的滚烫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