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邵珩嘴角微微抽搐,将满心的悲伤狠狠压下去。

“嗯,璇璇,我们明天领证!”

这句话像是在定黎璇的心,更像是在定霍邵珩的心。

他不住在心中劝说自己:就这样吧,关关不要他,他还是有人要的。

他不是什么没人要的泥疙瘩!

黎璇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是高兴,是喜悦,更是对这段感情劫后重生的庆幸。

抹掉黎璇眼角的泪。

那泪好似烫穿霍邵珩的灵魂,他用力将那抹液体在外套上抹除,这才惊觉原来他对黎璇竟然已经无法生出从前的感觉。

哪怕是心疼都是微末。

他几乎是惊跳起来,近乎狼狈的看向欢天喜地的林秋月,“妈,你去通知关关离婚的事了吗?”

林秋月这才醒过味来!

一拍脑门,“你看我这记性,刚刚出门就见黎璇在吐,我立刻带着她去检查了。”

“你要不提醒我把这事都忘了,你先照顾黎璇,我这就去一趟军区大院。”

说完林秋月起身就走。

刚走出病房林秋月的脸就挂了下来。

既然儿子打定主意离婚,那这件事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

关鱼想脱身就得从身上褪一层皮!

军区大院。

关鱼和鹿幼白闺蜜夜话好容易谈完,刚迷迷瞪瞪的睡着,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天响!

她掀开惺忪的眼皮,下意识推了推鹿幼白。

“鹿鹿,快起床,有人敲门!”

鹿幼白嘀咕了声,翻身而起,披上衣服起身打开房间门,冲着院子外喊了声。

“谁啊?”

“是我,阿野媳妇快开门!”

鹿幼白一听林秋月的声音,一激灵彻底清醒了,恰好对上跟着出来的关鱼的脸。

“她怎么来了?”

鹿幼白纳闷。

“谁知道,准没好事。”

关鱼的兴致也淡了,打个哈欠,一脸扫兴。

“别理她,咱们继续睡。”

但话音刚落下,门就敲的更响了,那架势恨不得将大铁门个凿个窟窿出来。

鹿幼白挑眉。

“我倒是去会会她!”

关鱼想拦却没拦住。

“哎……”

“敲敲敲,懂不懂礼貌,大半夜的正睡的香,结果被你给弄醒了,小姨,你这么蛮横无理大家伙都知道吗?你这是跟我家大铁门较上劲了?”

说完,猛地拉开铁门!

林秋月猝不及防,猛地跌了进来!

狼狈的稳住身形,林秋月凌人的气势顿时就矮了一截,对上鹿幼白那揶揄的目光,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阿野媳妇,你开门怎么不通知下?”

鹿幼白挑眉,“小姨,你这半夜来凿我家门洞也没通知我一下呀?”

“我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林秋月,“你”

这么些时日接触下来她自然知道鹿幼白嘴皮子的厉害,也不跟她扯皮。

径直对准关鱼道:“我是来找小关的。”

“什么事?”

穿书以来一直和各种极品周旋,关鱼也算是锻炼出来了,面对极品是心不慌气不喘,怼起人来也带劲,那股气势上来了恨不能怼穿地球。

“你这什么语气!我虽然不再是你婆婆了,但好歹是长辈!你就是这么和长辈说话的?”

这话鹿幼白就不爱听了,掏掏耳朵说道:“长辈也分什么样式儿,您这样的我就这么说话。”

“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