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

“你之所以能抽身这么快,是因为攒够了失望,很多时候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只需要攒够了失望,就是彻底离场的时候。”

“谁的心不是肉长的呢,怎么经得起一次次的重伤?”

路北川心跳打鼓一样快!

逆天的长腿甚至不自觉朝关鱼身边贴了贴。

而关于绞尽脑汁的安慰路北川,甚至都没觉察到这个细微动作。

而靠的近了,风吹起她的碎发,不期然的扑上他的脸颊。

就像命运之轮给她和他之间牵系上了一条条纠葛的线,剪不断理还乱。

发丝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漾动,挣扎,羽毛撩心尖儿般的痒在神经弥漫,酥了半边身子。

她头发间散出来梨花的冷香,让路北川高大的身躯震了震。

血液滚烫,呼吸紧促。

不等他伸手拨开那碎发丝,小女人蓦地回头,撞入一双热情洋溢的水眸。

他心湖的涟漪一阵高过一阵。

震颤的瞳仁猛地缩成个点,才能将眼底过分炙热的情愫遮掩下来。

“怎么了?”

“不要妄自菲薄哦。”

路北川经历了一次次的情绪的暗涌,从潮顶坠落,还来不及收拾心绪,又被塞了一嘴甜。

他深深看着关鱼清丽的脸庞,笑了。

“我到了,路北川,那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这真是世上最悦耳动听的话,没有之一。

路北川浓长的睫半阖,须臾又掀开,眼底的光芒比入党的那一刻还要坚定。

回她。

“明天见,鱼鱼。”

关鱼摆摆手,转身去叩门。

“谁?”

是嫡长闺的声音。

“是我,鹿鹿,开门!”

“来了,我的鱼,这就游泳过来!”

这是俩人在私下最真实的一面,插科打诨,什么玩笑话都能说,什么梗都玩的溜。

私下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

可这会身后就是路北川,感受着那道目光,关鱼竟觉得如芒刺背!

脚指头更是羞耻的抓牢了地面,腮帮因为羞耻浮上一层浅粉。

扭头偷偷看一眼。

结果恰好撞入男人深邃的眸光中,男人长身玉立在夜风中,寒风一下下的掠起他身上的西装外套。

他单手插兜,含笑而立,似要在风中站成一道永恒。

关鱼的心骤然间慌乱起来。

一再突破底线的身体反应,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对路北川是生理性喜欢。

因为在落入他温柔双眸的刹那,她竟然腿软了,在臆想中男人该单臂揽住她细腰,强势的扶起她。

但到底是臆想。

长睫一眨,身侧那股炙热的体温就消失了。

男人依旧站在路旁一动不动,慵懒的俯视着他,周身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这股松弛感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了。

关鱼狠狠唾弃自己的同时,身后“吱呀”门板打开,鹿幼白“嘶”“嘶”抽冷气的声音跟着灌入耳朵。

“快进门呀,快冻死我了。”

“路先生也在,你们?”

鹿幼白目光来回梭巡。

“刚刚我和他去谈了一单生意,一会和你说。”

关鱼小小声。

然后对路北川道别。

“路北川,明天见,那我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