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徐徐落在她意图逃走撑着的手臂上,“你刚才是想躲我吗?”

“我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讨人喜欢。”

好端端的大男人怎么事!

关鱼深吸口气,不知为何有种跳入陷阱的感觉。

“信我者得永生!”

“你不信我?”

她奶凶的瞪男人。

路北川俊眸微颤,里面细小的涟漪震荡开,眼角眉梢洋溢着愉悦。

“……我信。”

深深看她。

瞳仁里印着她愠怒的小模样,心房荡开丝丝甜蜜涟漪。

“不信谁都得信你。”

这是路北川的郑重承诺。

可惜沉浸在思绪里的关鱼毫无所察。

请客吃饭的地方是川市一个装潢还算高档的饭店,跨入饭店,大厅布置的典型的欧式,不过八十年代的欧式还是比较土气的。

总之,奢华的元素各种堆砌,罗马柱,水晶灯,雕花桌椅,极尽繁复之能事,看的人眼花缭乱。

大厅经理见到路北川双眼放光,“路先生,今儿是那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快请,我给二位开个上好的包间。”

“嗯。”

大概是久居上位,路北川说话言简意赅,尾音拖着懒音。

低沉,磁性,带出来的颗粒感磨耳朵。

“这位是”

经理也算的上是包打听了,路北川和青梅离婚的事情知道了,却不知道路北川身边何时多了这样一位佳人。

“至友。”

关鱼正尴尬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就听到这样两个字。

提着的那口气散掉。

她对经理微笑了下。

经理显然理解的不是字面意义的“至友”,看向关鱼的目光殷切许多。

“原来如此,那可不能怠慢了,不知女同志怎么称呼?”

“我姓关。”

“原来是关小姐,您今天一定得尝尝我们的招牌菜,有一道爆炒泥螺,深受女同志的欢迎。”

“谢谢。”

老板出去了。

很快饭菜一道道的上来,路北川戴上一次性手套就开始剥虾,修长如玉管的手指隔了层透明薄膜依旧灵活。

红亮色泽的大虾在他手中褪去衣服,羞怯团成一团。

然后

被骨节修长的手送入她的瓷盘。

关鱼:“?”

她满脑子问号,显然不理解这个骚操作。

他们的关系没亲密到需要他剥虾的地步吧!

关鱼的大脑已经爆发爆鸣尖叫。

一种可怖的猜测快速成型,迎着路北川温柔的目光,心跳快的能飙出血来。

“路、路北川,你什么意思?”

她抖。

声音控制不住的抖!

“什么什么意思?”

相比她的惊慌失措,他淡然出尘的宛如神祗,仿佛事件任何都不足以撼动他分毫。

“你怎么给我剥虾子?”

在她认知,这难道不是老公对老婆,男朋友对女朋友的体贴行径吗?

“……”短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