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放下笔,把温寒从地上提溜起来, 正色问道:“他走火入魔,就是刚刚的事?”

温寒连忙点头。

“乾曜山中有师兄师姐匆忙逃出来,来寻帮手,说是没人打得过白师弟。”温寒说,“师弟这些日修为突飞猛进,无人能敌。虽说若一同攻上去,应当也能制服他,可仙门大会又近了,乾曜长老在师弟身上费的心血多之又多,乾曜门的不敢贸然伤了他……”

“……”

钟隐月被这个逻辑搞得无语死了,他闭了闭眼,抹了一把脸,又好笑又好气。

就为了仙门大会那个破名次,白忍冬就可以在乾曜门里胡乱砍人,他们乾曜山的未来真是一眼看到头了。

钟隐月放下手,拍了拍温寒,道:“算了,别去管了。既然乾曜山有人跑出来了,那就是有人去找乾曜长老了。他若不在乾曜山,便是去找掌门喝茶去了,我们别去凑热闹了。”

“师尊说的是。”温寒说,“只是事发突然,我才想着来知会师尊一声。”

“我知道。”钟隐月说,“没事,你别再在意他了。他自己离开这儿的,在乾曜山出了什么事都与我们没关系了。”

温寒点头,向他深深作了一揖,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温寒走了,钟隐月捏着手上的毛笔一转身,面上神色又凝重起来。

不对劲。

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