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原因不问,只一味地要我守尊师重道的规矩,也太不讲理了些。”钟隐月抬起眼皮,看向掌门,“先不必拿师不师长不长的压我,眼下只论道理。掌门觉得,我昨日召雷来与师兄讨个说法,应不应该?”
掌门沉默了。
片刻,他叹了口气:“那你也不该如此冲动,若是有事,大可先来找我,我定然会为你主持公道。”
钟隐月笑了声,不答此话,反而道:“掌门,天底下有几个修者能召天雷,您可得好好想想。”
此话一出,掌门眉头一蹙。
钟隐月也不想在此处多话了,他转头望外一瞧,便回身站了起来,朝着座上诸位作了一揖,笑着说:“宫中还有事,玉鸾先行告辞。有关昨日之事,该检讨的,我自会检讨。不该检讨的,我也不会忍气吞声地认。”
此话一落,钟隐月就离开了。
沈怅雪跟在他后面,随他出了山宫。
他前脚一走,后脚云序长老就气得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指着钟隐月离开的方向就怒道:“掌门!你瞧他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就这么放他走了!?”
上玄掌门没有说话,只是眯起眼来,眉头依然紧蹙。
他没反应,云序长老急得又唤:“掌门!”
掌门还是未发一言。
走下山宫长阶,沈怅雪询问:“师尊,就这么走了吗?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