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娴一边关切他,一边把他身上的土细细地拍干净,又不忘回头来骂:“玉鸾长老,您真是太无礼了!师尊可是您师兄!”

钟隐月走下台阶,淡然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尘:“师兄若是为人不正,我动手就算是清理门户。”

窦娴脸色一阵扭曲。

耿明机咬牙切齿地瞪他只不过他被打飞,还摔到了腰,钟隐月又重击了他的心口,他这会儿就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捂着后腰,上半身都直不起来,撅着屁股弯着身,瞧着十分好笑。

钟隐月被他这姿势逗笑了。

他停在院中,道:“师兄,如今门内的人是都敬你敬惯了,所以还都捧着你呢。可你要记得,我如今才是这门里境界与法力都最高的修者,只是还没机会向天下证明实力罢了。”

“我这个人,说到做到。”钟隐月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解不解。”

耿明机把牙都咬得咯咯响了。

他心中气极、恨极、又怒极。他瞪着钟隐月身后的沈怅雪,恨得几乎要把牙根都咬出血来。

窦娴拉着他,已经感受到了他异常愤怒的心绪。

她怯生生地:“师尊……”

耿明机深吸了一口气,把嘴里的血咽了下去。

“玉鸾……”耿明机声音沙哑,“就因为一个灵修,你就要做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