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将他视作弟子!!”
这话一落,钟隐月喉头一哽,再没有回骂了。
他无话可说。
两人互相大骂半晌,此时又骤然双双沉默。
钟隐月喘了几口粗气,死瞪着耿明机。嘴上虽消停了,可他心中怒气难消,眼睛里的怒火还是在无声地嘶吼。
不过刚刚那句又实在伤人,钟隐月低低眼帘,敛了怒气,回过头,忧心地看向沈怅雪。
与他不同,沈怅雪面目平静,好似压根没听到刚刚耿明机那句否认他曾是自己弟子的话。
钟隐月看过来,他还置之一笑。
钟隐月心中甚是心疼。
他早知道。
沈怅雪早就知道了,耿明机从不将他视作弟子,所以已经不会伤心。又或者,早有许多其他的事伤透了他,他已经不会在此处再有任何波澜。
钟隐月深吸了一口气。
他直起身,再次望向耿明机:“我听着,乾曜师兄是不打算解开这道炉鼎之术了,那就别怪我将此事上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