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已经语无伦次,语气又发着抖。

钟隐月终是没拗过他,被他拉着手腕求了片刻,他便无奈地点了点头。

“我答应,”钟隐月说,“但有一事,你要答应我。”

沈怅雪笑了笑:“师尊请说。”

“若话没谈拢,他恐会伤你。”钟隐月说,“我让你走的时候,你就要立刻离开。用跑的,知道吗。”

沈怅雪目光怔了一瞬,没有回答。

“不要发愣。”钟隐月说,“一定要跑,沈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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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回到了乾曜宫的耿明机简单沐浴了番。

沐浴时,洗头是最为繁琐的。出浴后,他坐在山宫里,窦娴站在椅子后面,用毛巾为他仔细地擦去发间的水分。

耿明机刚刚说要喝冷酒,白忍冬便去外面冰了一壶来。

他从外头走进来,手上端着耿明机要的冷酒。他走到案边,为耿明机倒了一杯,又亲手将杯盏端给了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等着头发被擦干的耿明机。

耿明机抬起眼皮,接过冷酒,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