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面露心疼之意,目光又很坚决。他稳了稳神,问沈怅雪:“衣服能脱了吗?”

他说这话,沈怅雪蓦然瞪大了眼,两只眼睛眨巴了两下。

他没懂钟隐月为何忽出此言,但还是乖乖褪下了上半身的衣物。

衣物一件一件褪下去,最终露出一片胜雪般白的皮肤。只是这些皮肤上,还留着些触目惊心,如蛇般蜿蜒的伤痕。

伤痕有浅有深,无法忽视。

沈怅雪似乎很不自在,他眼神闪烁,又别开眼睛:“都是些从前,刚刚开悟时……长老教训时留下的。那时还不怎么能听得懂人话,资质愚笨,总惹长老生气。”

钟隐月眉头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他伸手摸了摸这些伤。碰到的一瞬,沈怅雪猛地一颤。

钟隐月抬头对他笑了笑,语气柔和很多:“没事,不显眼。你之前的命锁,是在哪儿?”

钟隐月的眼睛总是这样温和,且是只对着他的温和。沈怅雪一时恍神,怔了怔后,便指了指自己的小腹:“这里。”

倒的确是隐秘的地方,平常压根不会被看见。

“失礼了。”

钟隐月伸手过去,手中雷光一现,一道法术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