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钟隐月说,“你什么也不要,什么也不说,只自顾自说要与我同盟,实在可疑,且容我再观望观望。”

魔尊置之一笑:“也行,都随你。”

魔尊来得快,走得也快,说完这句,他就变成黑气,消失了。

他走了,钟隐月的神色却越发沉重。

月黑风高,此处只剩下了钟隐月一个人。夜风过,吹起一片草树之影,夜里的草叶哗哗作响,寂寥极了。

钟隐月摘下夜行衣袍的兜帽,回身抬头,看向山顶。

那里是乾曜山宫的所在。

钟隐月死盯着那处,眼中有杀意涌动。

耿明机给自己留了后路。

后路是什么,显而易见。

钟隐月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盘算了番。不论如何,眼下都只是猜想,他得先回去证实一番。

钟隐月心中有些焦急。他也没有多留,他又把兜帽戴上,在夜色里匆匆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