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随口应了句。沈怅雪趴在他背上, 沉默地看他写了会儿,又问:“师尊, 我这样待着, 您会不便写字吗?”
“不会。”钟隐月说,“你背后抱着,碍不着我。你要是想抱着,那便就这么抱着吧,不妨事。”
“好。”沈怅雪搂紧他的腰, 往他身上蹭了蹭, “那我就这样让师尊陪着我了,师尊真好。”
钟隐月苦笑。
沈怅雪也是个省心的, 问过之后,他就没有再出言打扰。
待案上灯烛烧尽了半截, 钟隐月感到身后靠着自己的人力气慢慢松懈下来,呼吸声也有了起伏,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也往下滑落了下去。
钟隐月停下手中的笔,转过头来一看,沈怅雪已经靠在他背上睡着了。
他睡颜毫无防备,看着就是只小兔子。
钟隐月看着喜欢,于是无言地看了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把笔放回到砚台上,回身把他背起来,进了里屋的卧房去。
他又破了规矩,把弟子留在了山宫里,还同枕而眠。
不过钟隐月一向不在乎什么规矩。
次日一早,玉鸾山里的空气十分清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