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钟隐月回过神,抬起眼皮。
白忍冬坐在最边上,小心翼翼地望着他:“弟子前些日同您说的……”
他说着,又小心翼翼地、眼神闪烁地瞥了几眼坐在另一边的沈怅雪。
不知道他俩是故意的还是只是巧合,两人分别坐在了左右两端,隔得很是遥远。
但白忍冬还是怯怯地频繁看了他好几眼。
这会儿看他,钟隐月心中可是半点儿同情和可怜都起不来了,厌恶倒是多了不少。白忍冬目光害怕,瞧着可怜兮兮的,钟隐月却只觉得他做作。
沈怅雪倒是丝毫不为所动。他规规矩矩地跪坐在那儿,低着头闭目养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早就知道白忍冬会有这一出。
当着玉鸾门同门所有弟子的面,把这件事捅出来的这一出。
他知道,瞧着亦是非常平静,仿佛丝毫不在乎结果。
又或者是早就知道结果。
钟隐月看向沈怅雪,方才因着看了白忍冬几眼而不自禁蹙起的眉眼立刻舒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