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怔了怔。

其余三人望向了他,迷茫地眨了眨眼。

钟隐月只留他一个,这三人便嘟嘟囔囔小声猜测着离开了前厅。都纳闷白忍冬是干了什么,才被钟隐月单独留了下来。

钟隐月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左腿叠在右腿上,闭目养了会儿神,暂时没说话。

等外头那三人叽叽咕咕的声音和脚步声一同消失在耳畔了,他才睁开眼。

白忍冬负着双手,惴惴不安地立在他跟前,眼神闪烁。

看起来,他这当事人最纳闷,估计这会儿都把自己这个月的所作所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钟隐月心情复杂。他把两手放在膝盖上,捏着一串白玉菩提把玩着,心下捋着杂乱的思绪。

今日沈怅雪一提,他才想起,这主角当时的反应也着实奇怪。

若是真的白眼狼,当真毫无怜悯之心,只觉得沈怅雪活该的话,又为什么会愣那么一会儿?

可他又确实是说了,沈怅雪为他做这些理所当然。

这么一提,钟隐月想起来,自己当时被气得在评论区轰炸作者的时候,还有几个理中客跟他对线,说他根本没好好看文,这主角一看就是被乾曜影响了,学坏了。

他其实自己也知道沈怅雪死的冤,只是乾曜这坏种对他进行的教育,又让他自己觉得自己那想法可笑。主角还需要事件磨炼来明白,乾曜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自己被灌输的思想也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