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曜一定告诉他了,我知道的,他一定已经知道了……沈怅雪是灵修。”
“你倒真不傻。”青隐看着他的眼睛,“那小孩在外流浪多年,尽管自卑,警惕心却并不低。若是只同他说那只兔子废物,他便不会信,毕竟兔子名声在外;若是只说兔子叛门,他更不会信,因为乾曜与你不交好,把那只兔子让给你时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顶多算是背后气不过而嚼几句舌根。”
“要想让他相信,乾曜就一定要有理有据。这理与据,便是灵修之事。”青隐说,“这可真是好用的说辞。不论有什么功劳,只要加上一句他是个灵修,那便全都成了无用功。”
钟隐月不说话了。
他沉默不语,望着月亮,忽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怪不得原文里这主角忽然就变得冷淡了。
因为他从耿明机那儿知道了沈怅雪是灵修。
耿明机告诉了他,灵修在仙修界就等同于凡世奴籍的存在。
这让白忍冬知道了,自己也能把人踩在脚底下……对一个被欺压过的人来说,这是多大的“好消息”。
那一刻起,他也有了能对人白眼相待,欺压他人的能力。
从一开始,白忍冬就注定不会高看沈怅雪一眼。所谓的惺惺相惜,也只是沈怅雪做的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