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钟隐月人再不着调,能坐上长老之位的符修,也不可能被一个妖兽坏了阵法。

他知道这里面有人故意搞鬼,所以才叫来训训话就算了。毕竟疏忽到没注意到有人对自己的结界动手,也确实是钟隐月自己布法不周。

一般来说,有人对结界动手或接近结界,宫主都能感受到的。想来,肯定是原主自视甚高,认为没人动得了他的结界,才没布得那么细致入微。

想着,钟隐月低头看了看空空的双手。

他刚刚把昨日沈怅雪写的草案交给掌门瞧了,掌门让他待黄昏时再来问,自己要好好看一看。

就先等黄昏吧。

钟隐月揉了揉脖颈,打了个哈欠。

他动身回了玉鸾宫。刚御剑落地,他就瞧见自己的宫门前站了个人。

天上还在下雪,薄薄的一层雪落了那人满肩。

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人回过头来。

瞧见钟隐月,他回身来,向他行礼:“玉鸾长老。”

“沈怅雪?”钟隐月愕然,“怎么一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