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宫内又响起了脚步声。

两人回头一看,是沈怅雪从宫里负着双手迈着门槛出来了。

两人纷纷一拱手:“大师兄。”

沈怅雪神色淡然地嗯了声,面无表情地走出来几步,也停在了屋檐下。

“大师兄,都和玉鸾长老说了什么?”一人问着,又嗤笑起来,“还需弟子来教他些什么,这长老做得也真是天下仅此一人了。”

“没说什么。”沈怅雪神色无波无澜,“玉鸾长老已是宗门长老,用不着我说什么,只是在一旁磨墨相陪了会儿罢了。莫对尊长不敬,他人很好。”

那弟子嬉笑着的神色顿了顿,很不服地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是师弟失言了。”

沈怅雪不置可否。他抬头看向天空,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夜里的寒风忽的大了。乘着听不清话的大风声,沈怅雪轻声说:“他果然不知道。”

也是……若是知道,自然不会待我这般好了。

沈怅雪心中想着,自言自语的话旁人也未听清。

另一人听见他好似蚊虫嗡嗡般的话语声,询问:“大师兄,你方才说什么?”

“没什么。”沈怅雪抬脚往雪中去,边走边道,“回去睡吧。玉鸾宫自己的事,乾曜宫的别在背后碎嘴子了,传出去败坏师尊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