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拿起最后那把铜钱,询问:“这是什么?”
“五帝钱。”沈怅雪说,“乾曜宫的主宫弟子人手一个的。”
主宫弟子便是能去长老山宫里侍奉的弟子们,都是长老们的贴身弟子,最得长老之心。
“这哪儿是五帝钱,就一串铜钱而已。乾曜宫主宫弟子人手一个,你手上没有说不过去,他便随意给你串了一把罢了。你们剑修对这东西需求不高,有个什么东西挂在腰上就好,平日无人细看。你若是没有,会遭人议论,他才拿这个顶替的吧。”
钟隐月把它放回到桌子上,脸色难看道,“我早知道他对你不好,可没想到能到这份上。乾曜宫这般厉害的山门,一个首席弟子的箱子里竟然全是这种东西……”
沈怅雪缩缩肩膀,低了低头,没回答。
他似乎很尴尬。
被人看透了家底,完全不体面的真实被这般血淋淋地扒开,看了个干净,尴尬是自然的。
他这个样子,钟隐月也不忍再说。
“你不傻,也下过山,这些东西好不好,想来也用不着我特地向你解释。”钟隐月说,“这些东西,我就帮你收了吧。这个紫虚瓶里,是我给你挑的东西。”
钟隐月把自己手上的紫虚瓶交给了他。
沈怅雪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