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哭了。钟隐月哭笑不得,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给他擦掉了眼泪。

“好了好了,不哭了。”钟隐月说,“我们这可怜的小兔子哟……不哭了啊,好好躺着,我以后肯定不丢下你一个人了,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沈怅雪努力止住眼泪,两眼通红地问他:“师尊……真的不会觉得我,麻烦吗?”

“我巴不得你给我添麻烦呢。”钟隐月说,“你多可怜呐,在这里左摇右晃的,日日被人依赖陷害又受伤,没一个人能让你靠一靠。我从前做梦都是跑到这里来,被你靠一会儿。”

沈怅雪眼神愣愣地望着他,又呆呆地哭了。

他没哭出声,只是眼泪不停地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钟隐月又低手去给他擦眼泪。刚伸手过去,沈怅雪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拉着钟隐月的手掌,贴住自己的脸颊。泪痕还残留着,他的脸上一片湿润,又因着发烧一片滚烫。

他在钟隐月手里闭上眼,长睫划过钟隐月的手掌。

钟隐月手都僵住了,不敢动弹。

他听到自己的心脏跳得跟要活蹦出胸腔来一般。

“师尊,”沈怅雪叫他,“师尊……别走。”

钟隐月回答了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