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畜生。】
咔嚓一声脆响。
沈怅雪回过神来。他抬起灯烛,才发现灯烛的底座刚刚已经被他活活攥碎了一块。
碎片扎在手掌里,掌心中已经全都是血。
沈怅雪面无表情地甩了甩手。将碎片甩干净后,他摸了摸头上包好的伤口。
沉思片刻,他又侧头看向院里。
宫舍院中,有一口水井。
白天不知是谁为了方便同门取用,已经打了三四桶,搁在了井边。
沈怅雪站在廊中观望片刻后,低下头,吹灭了手中的灯烛。
灯烛熄灭,沈怅雪将它放在廊外的栏杆上,出了宫廊,走入院中。
他解开了头上的白布,露出依然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的乌发在夜风中飘飘,他抬起手,拉着伤口的边缘,将它硬生生拉得裂开。
血顺着好了一些的伤口边缘淌下,又从脸颊边缘往下滴答下去。
瞧着很痛,沈怅雪却好似全然无感。他走到水井边,拎起一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