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心中升起异样感来。
沈怅雪的样子似乎不太对,钟隐月心中莫名打鼓,于是再次凑近道:“你怎么了?是确实发现什么了吗?”
沈怅雪没有回答,他依然沉默。
片刻后,他才微抬起头来:“长老,是当真替我忧心?”
沈怅雪的眼睛望穿过来。他在询问,眼神里却有一片死亡一般的灰暗薄凉,绝望至极。似乎答案是什么,对他而言都已经无足轻重。
钟隐月心里猛地一揪,连忙回答:“当然的。”
此话一出,沈怅雪忽的再次弯眼一笑。
他这一又笑了起来,刚刚面上的灰暗薄凉立时烟消云散,好似从未存在。
沈怅雪将苏玉萤刚来点灯时顺便拿来的果盘从桌边拉过来,送到钟隐月手边,面带笑意地柔声说:“先前在湖山亭,长老同我说了许多。弟子回山后想了很久,才将长老说的话都一一想明白。”
“虽说弟子还未发现什么不对,但有许多话想问长老。”
钟隐月挑了个橘子剥:“你说。”
“长老说,我们此处其实不过是一话本中的世界。那既如此,长老便是话本外的人儿。”沈怅雪说,“对于我的事,长老如此愤慨……师尊的事,长老似乎也知道不少。”
“我想问长老,关于我的事,长老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