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凑了凑,身子低下去,搂住他的腰,趴到床榻上,也趴进他怀中。

“师尊,我……做过一个梦。梦里,是师尊所告诉我的事情……”

沈怅雪抱着他,闷声说,“师尊,梦里很疼,有许多人围着我……他们教育我要知道孝敬师长,体恤师弟……他们按着我,将我活活抽骨扒皮,让我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分解……我吓得醒来,又被乾曜长老叫去责罚……”

“师尊,我现在不敢闭眼。若是闭了眼,再睁开眼,又回了那乾曜宫中……又回到那发霉的柴房里,该怎么办呢?”

“这若真的只是个梦,若现在的这一切,若现在陪着我的师尊都只是……我不敢想。”

他越说声音越低,越说声音越委屈。这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挤在钟隐月怀里,一个劲儿往他身上蹭。

钟隐月几乎能透过这些动作看见他变成只毛茸茸的兔子往自己身上拱。

钟隐月心中生怜,手放到沈怅雪脑袋上,摸着他的头顶:“别怕,这不是个梦,我在这儿呢。就算不上命锁,我也不会丢下你。”

手一放上来,钟隐月很明显地感受到沈怅雪的骨头又软了,整个人就这么软绵绵地倒在他身上。

“请师尊不要放手。”沈怅雪抓着他的衣物,声音可怜,“师尊……今夜能留在我屋中吗?”

他们现在在沈怅雪的别宫里。一回来,钟隐月就给他指了间屋子,两人一同进来了。

沈怅雪按着他的指示,自己铺好了床榻后,就去给他找来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