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立马不动了。
沈怅雪捂着自己的耳朵,在那里缩成一团,头都不敢抬。
“别过来……”
沈怅雪声音发抖,拼命捂住这象征着他地位卑贱的东西。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心魔大笑着侵蚀着他。沈怅雪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一片混沌,过往种种一并涌上心头。
同门的嘲讽,师长的虐待。
上一世的命令,秘境里的凶险,和将他抽骨扒皮时,耿明机居高临下的大义凛然。
他们要他牺牲。
道经里分明说了,杀生不虐生。可为了使他能成为最安稳的阵眼,他们还是用一柄法器贯穿了他的心口,使他维持住那只剩下最后一丝一毫的危命,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剥开皮,取出仙骨。
他们让他看着自己被生生分解。
他也将他们自诩正义的嘴脸看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