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如此费心。”

“说什么呢,我只对你这么费心。”钟隐月走到他身前,“别人想给我钱让我费心,我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别有负担,我自己就乐意操心你。”

沈怅雪苦笑一声。

他张嘴刚要说话,钟隐月又说:“我马上准备去会会那只兔妖了。你既然提不起劲,身子瞧着也还不大好,就别去了,留在这儿吧。那件毛裘就留给你了,你刚刚睡得浑身发抖,定是此处风大吧,别受了寒。”

沈怅雪腿上还盖着他的毛裘。

沈怅雪忙道:“长老莫要如此,我受不起。”

“都说了,我是自愿的,我乐意。”钟隐月说,“别有负担。”

沈怅雪面露难色:“可我……”

他似乎也不知该如何说才好,话才出口了个头,便立刻低下头去,瞧着蔫极了。

他是真受不起。

钟隐月看明白了。

他轻笑一声:“你啊,就是被人压久了,觉得自己就是什么都不配。”

沈怅雪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