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长老是最后前来的。他入了宫门来时,所有人都已在座上。
当事人乾曜长老站在两列上座之间的空地上,面对着上案的掌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庄重森严的气息,白榆长老赶忙躬身,匆匆行了礼,解释道:“请诸位见谅。实是宫中弟子胆小,不敢与我同说门中出了此等大事,还请诸位莫要怪罪。”
出了这么大的事,上玄掌门已经懒得计较迟到这等破事,甩甩手让他起来了。
白榆长老赶忙落座。
上玄掌门饮下杯中茶,将茶杯放到了手边。
他扫了眼座上,长老们都已来齐了。
“诚如诸位所知,”上玄掌门开口,“今日清晨,乾曜山上出了大事。”
“不知何人将一狐妖倒吊于乾曜的山门上,并在山门的玉柱上写下了‘乾曜虐生’四字。”
眼瞅着云序一瞪钟隐月,抬手就要拍案而起,上玄掌门立刻抬高声音,大喝一声:“但是!”
云序长老被“但是”得一哆嗦,手放下了。
上玄掌门的声音又立刻归于往日平静:“不论是何人做了此事,又是何居心,可欲行此事,都必须要有一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