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看在眼里,觉得奇怪。

有次早课,他又见到白忍冬瑟缩在角落里,手拿着道经,眼神却一直警惕地黏在那在钟隐月身边揣着手蹲着的兔子身上,如临大敌。

钟隐月便抓着这机会问道:“为师怎么瞧你十分惧怕这兔子?”

白忍冬抽了抽嘴角,低声道:“师尊……师尊不觉得它每每看我,目光都怨毒极了?”

“有吗?”

钟隐月低下头,兔子这会儿也正在他身边。

他一低头,兔子也抬起头来。

它目光无辜,乖巧可爱。

钟隐月又抬头看向白忍冬:“这不十分乖巧么?”

钟隐月一转移目光,那兔子登时目光如剑凶狠灼灼地瞪向白忍冬。

什么兔子啊还会变脸的!南曲班子养的兔子不成!

白忍冬再想起之前这兔子张嘴咬他的那一口,越发有苦难言,也深知深遭兔子变脸行径毒害的钟隐月多半不会相信他。

他也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