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里继续走,路上捡了好几根落到雪里的树枝,在一个倒着一根巨大树木的空旷地方生起火来,烤起了鱼。

她用几根树枝和一堆石头做成了个烧烤架。钟隐月认命地蹲在一旁,转动着串着两只大鱼的树枝,当着大排档干烧烤的师傅。

青隐盘坐在树木前,把狐狸尾巴抱在怀里。

她拿着一把玉梳,细细梳理尾巴上的毛发,头也不抬地随意道:“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什么?”

“呃……我,我遇到了点儿……麻烦?”钟隐月干笑着,“跟您也是许久不见了,我想着分离的日子也过够了,就想把您接回去……”

青隐吃吃笑出了声:“你就不怕那个耿明机吃了你?”

“他干嘛吃了我,又没招他惹他。”

“那耿明机之所以修道,全是因着心中有恨。”青隐放下玉梳,抬头看他,“他这么多年,之所以一直做着大乘,却迟迟无法飞升,就是因为无法放下心中仇恨。”

“他还是凡夫俗子时,本是一农户人家的儿子。虽然清贫了些,但家中坐拥良田,所处之地也极是不错。家中也是兄友弟恭,十分和睦,本可以就那般平安地过完一生。”

“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母亲在某个雨夜里捡回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回去,说是在回来路上瞧见的。当时那狐狸倒在山沟里奄奄一息,瞧着实在可怜。”

“母亲善良心软,一家人也都一样。他们好心照顾那只狐狸,给它吃喝。”

“可某日,他母亲却突然没了踪影。”青隐眯起眼睛来,嘴角带笑道,“你可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