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沉重的眼皮一抖,意识渐渐回笼。

他仍然浑身痛得动不了,只有眼睛能动一动。

可视线里的雾气还没散去,眼前还没清晰,他就感到一直在往身上落的雪停了下来。

风还在吹,沈怅雪眨了两下眼,看清了眼前。

钟隐月举着一把白伞,正蹲在他身边,一张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新鲜。

沈怅雪吓了一跳,两眼一瞪,张嘴刚要说话,一口血却返了上来,卡在了喉咙里。

他当即咳了起来。

刚咳了一声,他突然听到声音不对劲,硬是马上把咳嗽憋了回去。

“我去,你还会咳嗽呢?怎么就咳一声?别憋着啊,憋出毛病来可咋办。”

钟隐月说着,伸手拨开了他身上的雪。

这句话莫名其妙,沈怅雪心中却警钟大作。

他立刻转头看向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