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了,钟隐月搁下笔,站起来仔细端详了番这纸书信。

写的还是不错的,虽说不上漂亮,但好歹工工整整,不像狗爬和鬼画符。

钟隐月很听沈怅雪的话,这几天有在好好练字。

确认过没问题,不会被他人看出来玉鸾长老写字不对劲儿后,钟隐月将书信折了几下,绑在碎琼脚脖子上,打开窗户将它放飞了。

望着它飞走,钟隐月心里犯起了嘀咕。

说起来,明明能用金玉镜传讯,为什么每次掌门都非用信鹰来传唤?

真是很奇怪,除了掌门,其余长老都能用金玉镜来相互传信。

偏偏一扯上掌门,无论是这边传讯给他还是他传讯过来,都必须得用信鹰。

可能是老头有老头的坚持?

上玄掌门已是上代的老人了,跟他同代的长老们都已经飞升仙位,就他一个前朝余孽还留在山上……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追求吧大概。

钟隐月心中猜测着,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他猛地打了个喷嚏。

外头的雪下了一整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门口那几棵树也银装素裹。眼下都天亮了,云也散了不少,日头都出来了,天上却还在飘着太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