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皱皱眉:“叫你别动就别动。”

白忍冬浑身一僵,不敢再动。

钟隐月捏住毛巾的一角,细细地避开伤口,将他脸上的脏污都擦拭干净。

其余两人立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语。

钟隐月心中思忖着事。

一天下来,发生的事情太多,钟隐月心中乱糟糟的,烦闷无比,一堆事情理都理不过来。

他沉默地擦净白忍冬的脸,又沉默地将灵药挤在手上,涂抹在白忍冬的脸上。

正抹着药,钟隐月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一撇,突然看到白忍冬脖子上留着浅浅的手印。

这手印褪去的差不多了。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瞧着像是被谁掐过脖子。且从这个手印的方向来看,是一只手掐住的整个脖子,完全是冲着把他掐死来的。

钟隐月怔了怔,收回为他抹药的手,盯着他的脖颈道:“抬头。”

突如其来的命令让白忍冬莫名其妙,但他还是乖乖把头抬起来了。

少年人瘦弱,脖颈惨白细长,上头也还有发黑的焦伤,以及沾上的一些脏污。